,听他说大门外有个青年来找少爷,少爷根本懒怠理会,不知为何自家却走了过来询问情况。 他是相信吕思归话中内容的,他少爷在女色上着实有些荒唐,但有老夫人、夫人宠着护着,便是老爷拿他也没有办法。这种事女方不答应被家人找上门来的事也曾有过,花些钱打发了也没有不肯的。 人已找到自家门口,若是闹起来他们聂家家大业大的,丢人的只会是他们。中年短须男人答应进去帮他问问。 这一走,那聂管家也再不见踪影。待吕思归再次忍无可忍下定决心此番定要硬闯进去时,被一群手拿棍棒的家丁拦住了。 双方一阵械斗,直到吕思归被县衙的官差带走,也没能进得了聂家,寻回他的妹妹。 私闯民宅的罪名可大可小,吕思归被结结实实关了三日,才在吕姑母的疏通下被放了出来。他在牢房的几日备受煎熬,只要想到小妹的处境,心中便生出一股戾气。 进不了聂家,吕思归便写了状子告聂然强抢民女。聂然是聂家的少爷,县令夫人也姓聂,是聂然的亲姑姑。那份递进县衙的状子自然是石沉大海了。 在吕思归的再三要求下,状子上的事不但没过审,他到先吃了官司。这次的理由是诬告,他除了口头所说的情况,提供不出任何证据证明他小妹是聂家人带走的。 去寻当日见过聂家人闯上门,在他回来时给他通气的邻里,这回原本和善的邻居都避而不见了。只在他缠得厉害的时候和他说,聂家在县里势大,让他不要再告了。便是他妹妹,被带走了这些日子,回来也不会比在那里更好。 吕思归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些邻里不愿出头为他家作证,不过是惧怕聂家的权势罢了。几经波折,吕思归在县中根本求告无门,便打算去州府告状。 不知此事如何被聂家的人知晓了,他们找了关差,也没说甚么罪名,直接将他强行带走关到牢房里。这一次,无论吕姑母如何用银钱疏通,吕思归都没能再次从牢房里被放出来。 其实最先傅昌遇到的是吕姑母。她一个孤寡女人,跟着侄子侄女生活,如今好好的一家人,侄女被掳走,侄子被关押在牢房中,只她一个被留下来,心中的煎熬可想而知。 那日她照例想去牢房探望吕思归被拒绝后,心神皆伤,行动间一时脚步绊了一下朝一侧倒去,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给扶助了。 傅昌见这老妇憔悴可怜,便多问了几句,吕姑母的泪珠便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若是以往她是绝不可能在一位陌生人面前如此失态的,只是世上唯二的两个至亲,她的侄子侄女纷纷遭难,她却束手无策帮不上一点忙,那股自责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吕姑母几乎是哭着将事情说与傅昌听,傅昌是个侠义的心肠,听后便答应要帮她。不过他并不鲁莽,先将吕姑母送回家后,在各处打听了解了聂家在此地的作为,又去见了吕思归后,才彻底相信了吕家的话。 傅昌与一个牢头套上了交情,从对方口中得知,吕思归要上告触了县令的眉头,想要离开牢房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用那牢头的话说。“那聂然是夫人的亲子侄本就护短,何况吕家还想越级告官。虽说县老爷不惧,但终归麻烦。这个吕思归是个难啃的硬骨头,以县令的个性定然是要处理掉他只是早晚的事。唉,谁让吕家撞在了聂然的手里呢。” 便是再如何义愤,傅昌也不可能靠一己之力劫狱,他再次去见吕思归的时候,便听他嘱咐拿了那封信来到了庆临府。他先是找近路去了丹明山,还未靠近便被拦住,甚至差点被俘。等他说明来意,确定真伪才被领到了府城。 听完傅昌的话,沈九微陷入了深思。别说吕思归没有写信求援,但凡她知晓他家有难也是要去救人的。 只是虽说庆临府与南州府毗邻,云仙县也在靠近庆临府的一侧,但不说庆临府通往南州府的地界还有未被收服的县城,南州府可是另一支义军的地盘,兼之还混杂了朝廷的势力,他们贸贸然派兵前去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傅昌说完后见沈九微只是沉默没有给出回应,他那漆黑的墨瞳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沈九微并未思考太久,她只和傅昌说让他先去休息,明日一同去救吕思归后,便唤来门外的寨兵让其中一个领他去客房休息,其他几个头领也陆续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