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华容送完聂晚昭去休息后,便遇见了报信的小太监。
淑贵妃弯眉微挑,勾了勾唇,落下意味深长的一句话,“给沈指挥递个信,出宫之前顺道来接一下沈夫人。”
拴狗的绳子都备好了,自然得好好用一用。
*
四周万籁俱静,清风拂过草地,旋即向修剪整齐的矮树丛吹去。
花园中,个男人的视线焦灼对视着,空气仿佛有瞬间的凝滞,几分焦灼中透着难以言说的剑拔弩张。
“沈指挥。”
“镇北王。”
宋竹眠取下扳指握掌心,抬眸睨向台阶之上,走廊里的沈黎安,失笑道:“沈指挥何时到的?偷听了多少?”
“刚到。”沈黎安面色不变,并未因为口中的“偷听”二字恼怒,语气平淡地仿若话家常,补充:“只恰好听到了我家夫人的维护之言。”
“我家夫人”四个字咬得极重,虽然宣示主权的行径看起来极为幼稚,却成功让宋竹眠黑了脸。
双方的交锋不过尔尔,就被后来的华容给打断了。
华容极有眼力见地忽视掉二人之间不妙的氛围,端着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插进二人之间,“沈夫人身子乏了,此时正咸福宫昏睡,还望沈指挥移步,接夫人家。”
沈黎安平静地移开视线,迈步走向华容,“劳烦姑姑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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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气神闲离开的背影,宋竹眠站得笔直,深邃晦暗的眸子隐含势必得。
良久,才将扳指重新带原有的位置。
华容并未带着沈黎安去主殿拜见淑贵妃,而直接带着去了聂晚昭休息的偏殿。
穿过阻隔的幔帐,淑贵妃斜斜靠床榻处,手中针线起起落落,而针头之下,近咫尺的一张安然昏睡的俏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黎安手紧握成拳,双目都开始渐渐赤红,阴鸷目色渗着寒意,原本清冷气质倏然变得阴狠乖戾起来。
淑贵妃像才注意到二人进门,缓缓扭头望过来,打量的目光沈黎安身上徘徊许久,“沈指挥来了?”
随着她的转身,针头有意无意又朝着聂晚昭的脸近了几分。
“秦芳芷。”低沉的声音隐含残冷。
因为这个称呼,淑贵妃脸上的笑意迅速敛去,彼此对视之下,丝丝冻人心。
身侧不远处的华容没曾会出言不逊,当即怒斥出声:“放肆!竟敢直呼贵妃娘娘的名讳!”
沈黎安没会她的警告,向前靠近几步,忽而冷然嗤笑一声:“或许下官称呼您为贵妃娘娘?”
“又或许萧芸姑娘?”
听到这个名字,淑贵妃的脸色顿变,当即从床上站了起来,犹如刀刃般锋利的眸光狠狠扫向身侧的华容。
后者一愣,旋即会意,快步离开了偏殿。
长久的缄默过后,她跟着笑了一下,满脸疑惑:“萧芸谁?本宫从未听过这个名字,沈指挥怕不认错了人。”
“来,活生生的贵妃娘娘怎么可能死人。”
淑贵妃握紧刺绣的竹条边,咬紧后槽牙,尽力使自己出口的声音平缓,“沈指挥何出此言?”
慌乱的心却止不住地狂跳,到底知道了多少?又从哪得知的。
“下官前段时间偶然间得到了一幅萧敬萧大人亲手所画的仕女图,画中的女子便萧大人早逝的养女萧芸,可令下官感到奇怪的,她的长居然与贵妃娘娘一模一样。”
沈黎安顿了顿,微微眯眼,狭长如鹰隼的眼眸没什么情绪,继而说道:“奇怪的,明明萧敬与萧芸父女关系,可画中的萧芸却赤身裸、体,内容立意不堪入目……”
“闭嘴!闭嘴!你怎么会有那幅画?”她明明早就摧毁了,不可能会有!不可能!
“哎,贵妃娘娘您知道,下官正深入调查杜老的案子,那些风言风语着实难听,杜老跟萧敬的师徒身份又摆那,不得不惹人将萧芸与萧敬二人往不堪的关系去……”
淑贵妃起那幅画背后的痛苦经历,那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画面席卷她的脑海,一到若陛下得知了她的过往,又或被沈黎安当作拿捏她的资本宣扬出去……
了,杜雍明和她父亲那样德高望重的男人都经受不住流言,遑论她一个女人,一到自己有可能会成为那些贱民的饭后谈资,她就止不住地恶心作呕。
她的神色越来越惊恐,手脚都止不住的颤抖。
“世上长似的人多了去了,沈指挥就以此来污蔑本宫?”
“下官可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