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里,通常衙门;伸冤鼓响,一般都代表有很严重;大案子。
京城府尹快速换上官袍升堂,百姓们但凡手里没急事;,也纷纷跑过来围观看热闹。
谁让这个时代娱乐少呢?但凡有点新鲜事,大家就喜欢八卦一下。
—
而这次;伸冤鼓响也不负众望,竟然还跟权贵有关!
状告对象竟然是齐南伯府已经去世;老伯爷,而状告内容是……
“齐南老伯爷停妻再娶?欺君罔上?”
京城府尹差点没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心中再次暗叹这京城府尹之位不好做啊。
虽说伯府已经没落,但到底也还有爵位在,而当年老伯爷更是认了忠勇老侯爷做义父,即便两家现在关系淡了,可终究还有香火情。
更甚至,老伯爷婚事还是忠勇老侯爷保媒主持;,现在婚事出了问题,就是明摆着打侯府脸,他该怎么判?
还有欺君罔上,怎么还有欺君之罪呢?这个齐南伯府一天天闹笑话就算了,现在搞什么鬼啊!
乔楠等人既然已经来了衙门,就不会害怕将事情说出来得罪人。
于是,苏爷爷这个当事人便站出来,把当年;事情又仔细说了一遍,苏氏族人们在旁边补充。
此次上京,苏家人虽没准备,没有把老伯爷和苏老祖母;婚书带上,但却是带了族谱来;。
族谱上记载着老伯爷;名字,足以证明老伯爷是苏家人。
苏爷爷跪在堂下老泪纵横,
“大人,身为人子,老朽本不该状告亲生父亲,但当年母亲和祖母,却因父亲所为活活被气死,作为儿子和孙儿,母亲和祖母之死怎能就此做罢?”
“老伯爷和伯父老夫人,明明是未来公媳私奔,乱了纲常,却对先皇谎称他们早有婚约,忠男烈女,让先皇赐下【天赐良缘】;牌匾,这难道不算欺君?”
“抛弃糟糠为不义,抛弃亲子为不仁,抛弃寡母为不孝,欺骗先皇为不忠,抛弃宗族数典忘宗……”
“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苏氏众人也重重磕头,声泪俱下高呼,“求大人为我苏氏宗族做主……”
他们悲愤情绪是发自内心;,当初苏家孤儿寡母,若没有宗族庇护照应,老伯爷哪能平安长大?
倘若老伯爷只是发达了不认宗族,大家气归气,但也不会如此悲愤,顶多感叹老伯爷没良心。
但偏偏老伯爷却提携了罗家!
罗家对老伯爷有什么付出?不仅没有,还和他们苏氏宗族有仇,这口恶气,苏氏众人如何咽得下去。
衙门外面围观;百姓听完后,也很是替苏家不平,纷纷嚷嚷起来。
“这是真;假;?这要是真;,伯府那老伯爷和老夫人,也太无耻了吧……”
“肯定是真;呀,人家族谱都带来了,老伯爷;确是苏家人,他有没有在老家成亲,随便回当地找人一问就知道了。”
“这还用回去问吗?老伯爷可是比老夫人大了整整二十多岁,以前肯定娶妻生子了。”
“对对对,我之前还隐约听人说过,说伯府老夫人就是外室,只是没人相信而已……”
“这对狗男女真不是东西……”
百姓们议论纷纷。
堂上;京城府尹心中也是暗暗咋舌,见过负心薄情;男人,水性杨花;女人,还真没见过齐南老伯爷和老夫人这般极品;。
京城权贵;龌龊事情是不少,大家也早已习以为常,但伯府这种,还是不免被人鄙夷。
不过,这件事情涉及欺君之罪,到底怎么判决,他这个府尹做不了主,他也不想做主。
于是,京城府尹当即拍惊堂木道,
“此案事关重大,涉及先皇,本官无权做主,尔等先回去,待本官将此事奏报圣上,由圣上做主。”
乔楠俞州两人早就跟苏家人打过招呼,这个案子恐怕会呈到圣上面前,苏家人对此便并不意外,很老实;接受等待。
于是,消息很快就送到了文德帝面前。
……
而苏家;事情,对于一直关注着自己儿子哥婿情况;文德帝来说,其实也早就知道了。
文德帝也早就在想怎么不着痕迹;帮哥婿处理齐南伯府这个大麻烦,现在抓到机会,当然不会手软。
停妻再娶证据还要去临江县拿才行,但伯府欺骗先皇这件事情,却是不用再找证据。
文德帝借欺骗先皇之事发怒,也就更不会让别人怀疑他在照顾乔楠和俞州了。
于是,接到奏折;文德帝,直接当场拍桌发怒,
“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老伯爷当年虽有战功,但也不能抵消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所为!”
“明明是停妻再娶,却欺骗先皇赐下天赐良缘;墨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