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植当然追不上你,你每天的锻炼时长可是远远超过他,而你的爆发力也非常不错。 更不用提他才消耗过体力。 等亲爱的赶到公寓楼下时,你就已经到了六楼:你微笑着守在了六楼电梯旁,倚靠着电梯侧面转角处的墙壁,准备他一出来,就张牙舞爪地扑过去吓他一跳。 为了避免吓错人的情况发生,你打开了你独特的(观众)视角。 * * “真是一点不放水啊,观众。” 进入公寓大门后,没看到你的身影,他这样喃喃说着。 是的,到这个份上,他已经很清楚你的坏心眼了——在他看来,你说的什么身体不好,什么不会用韩文,应该都是趁着他失忆后开的玩笑。 【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呢,感觉她就是那种喜欢捉弄我的性格。】 他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露出了牙。 就这样,他哼着歌,愉快地活动着酸软的胳膊,走向了电梯。 在电梯外侧站着一位醉酒的社会人士,四十出头的样子,恰恰靠在电梯上下行按键所处的位置上。 “借过哦。” 礼貌地伸手按向醉酒者背后的按键,亲爱的走入打开了的电梯轿厢。 醉酒者反应过来,也跟了进去,醉眼迷蒙地盯着亲爱的狐疑地问道:“喂——你就是住608室的那个吧?” 【无语……正开心的时候却遇到楼上那个混混。】 酒鬼混混打了一个酒嗝:“我记得你,上一次是走错,昨晚又敲门嚣张地让我安静点的那个,说什么是该睡觉的时间。” 酒鬼叫嚷着:“昨晚吃错药了吧你。” 亲爱的收了笑,按下六楼,好脾气地选择无视了这醉鬼。 “为什么不说话?” 醉鬼混混自进电梯后就靠在了厢壁上,他醉醺醺地看着眼前的人一秒,像是受不了对方目中无人的样子,于是也不管有没有人搭腔,自顾开口:“喂——我和你说过吗?我曾经杀过人。” 站在另一侧的陆东植微微动了动眼睛。 “自我出狱后我也想好好过日子来着,可是浑身都在发痒……” 醉鬼说到这,没有继续往下了。他看向陆东植,含义再明显不过,就差没来一句老套的“识相点”做结束语。 换此前,他的这番话或许能恐吓到陆东植,可现在,却恰好触发了陆东植那记忆中的零碎片段。 【虽然世界上存在着各式各样的坏蛋,但我在他们之间也是最恶劣的坏蛋。】 陆东植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微狭的眼睛这一刻看上去漠然极了。 “那你是怎么杀的呢?” 醉鬼怔忪了一下:“什么?” “人,”亲爱的转过身审视着醉鬼,嘴角扯了扯,重复了一遍,“我问你是怎么杀的。” “你……有听说过锥子吗?就像电影说的那样,我就是在……这里,”醉鬼想了想,比划了一下前额的位置,“在这里,欻地刺进去了。” 亲爱的忽然哼笑了一声,没意思似的不再看他了。 他说:“那样子是杀不了的人的。” 语气轻松不屑,但笃定。 “……” “喂,”醉鬼被这语气激怒,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没好气道,“你现在,是在和我说平语吗?” 可那手没有搭上去一秒,就被亲爱的慢条斯理地握着放了下去。 他的神情不变,保持着冷淡的样子:“我们体内的主要器官一般都有骨头在保护,大脑是头盖骨,心脏和其他器官都是肋骨。” 声音不大,但是在封闭的空间里却听得异常清楚。 “那么如果想要一下杀死人,需要袭击哪个地方呢?” 像是叙述一个故事,娓娓道来的略哑嗓音顿了一下,很体贴地给人以思考的空间。 “……” 没有让人等太久,陆东植的手指按在了自己位于颈部的颈动脉:“这里。” 安静的轿厢里,电梯缓慢上行着,显示楼层的红色数字在一次次地变换。 其实光从声音来听,陆东植真的很适合扮演一个变态,是你脑补的童话里那神秘又贪婪的恶狼音,低语时就像压抑着欲望的沙哑腔调。 此时他的手指着自己的脖子,一边用这耳语似的声音开口:“心脏跳动输送给大脑的血液,都会从这里喷涌而出。” 他偏头看向醉鬼,慢慢咧唇,扬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