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质疑了另外一件事:“不过,如今这云泊城马上就要划给川北了,这川北隐匿仙门二十余载,再度现身,能行吗?” 那人又回道:“有什么行不行的?你可别忘了,二十年前,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可是属于川北,要我说,川北如今只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那川北的少主是哪个城的少主,总不能是川北的某一座城池吧?” 那人道:“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我常年来往关北阙,川北与我们白洲可不一样,与平芜和九音也不一样,川北只有一个城,那就是冬苏城,你说川北的少主是谁?那肯定就是整个川北未来的主子!” 众人听了都暗自咂舌,没想到川北竟能在不知不觉间如此一统。 还有人提出了另一件事:“你们还记不记得,那位川北的少主还提过……朝赤?” 那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仿佛怕是会沾染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有人道:“我知道,我当时就在现场,是一位姑娘,起初我看着她操控着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藤蔓,还以为她和四瞳银狐是一伙的,吓得我当时拔腿就跑,没想到那藤蔓缠住我就只是把我丢进了一个结界里。” 他说完又有人附和道:“没错,我也经历了,那姑娘手法叫一个利落,丢人跟丢饺子一样,好像也是她最后破了那个什么诡异的光柱,还救了人出来呢!” 众人纷纷附和,又有人感慨道:“想当初十三年前,我还年轻,曾经误打误撞渡过眠崖江进入过朝赤,那地方,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啊!” “也不知怎的,竟然受到了天惩……” 有人暗自嘀咕,又被身旁的人捅了一胳膊肘。 桑予和程北川他们正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桑予听到人们说她丢人像下饺子一样,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当时情况紧急,那样省力啊。 宋周则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道:“阿予当时原来是那样的吗?可惜了,竟然没看到。” 随后又捅了捅程北川,问道:“阿川,你看到了吗?” 程北川回忆起当时桑予的做法,挑眉道:“没错,就差没将‘我赶时间’几个字刻在脸上了。” 宋周笑得更欢快了。 桑予:……这狗男人。 宋周笑完之后,对着小二招手道:“今日高兴,给我上五斛酒!” 桑予愕然,道:“五壶酒?谁喝?” 宋周不明所以:“我们啊。” 桑予表情更加困惑,道:“五壶我们三人喝完成什么样了?” 未等宋周解释,程北川轻笑一声,桑予挑眉问道:“你笑什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程北川道:“这‘五斛酒’并非是‘五壶酒’,只是名字而已,且这酒你喝上一斛可顶五斛,是上等的好酒。” 桑予:…… 看着桑予混乱的表情,宋周打断道:“一会儿上来了不就知道了吗?” 说完,店里的小二刚好端来了一壶酒放在了三人桌子上,桑予盯着那小小的一壶酒,艰难道:“就这些?” 她感觉一个人都不够喝,这店莫不是奸商? 小二闻言道:“姑娘可别瞧不上我们这酒,酒劲可大着呢!您尝尝就知道了。” 行吧。 桑予拿着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送入口中,甫一入口,便是一股辛辣入喉,但随后又被酒液的醇香所掩盖,最后残留在口中竟还能感到丝丝甘甜,桑予称赞道:“果真是好酒!” 当初在平芜之时,春嵘虽一向对他们不管不顾,却是不准许他们喝酒,桑予还埋怨过他为老不尊,没给他们带头树立不碰酒的榜样,但索性她对酒也不感兴趣,因此也并不觉得有什么约束,同时也一直都没尝过酒的味道,今日品来竟意外的不错。 宋周也很是高兴,连程北川脸上都带了一丝轻松的笑意。 宋周道:“当初我们在川北的时候就很爱喝,但是城主管得严,一直都不许阿川和……,喝,这次远在白洲,我们可要好好尽兴!” 说着,就将面前的酒杯满上,与桑予二人碰杯。 一杯下去,程北川有些微醺,他少时与程在也是滴酒不沾,大了之后也是偷偷摸摸地喝上一口,也是从那时候知道自己的酒量其实并没有很好,但看着桑予越喝越兴起,便也没有阻止她向自己的杯中又续了一杯。 桑予觉得她发觉了自己隐藏的天赋,本以为第一次接触酒这种东西,会喝不习惯,可没想到自己似乎酒量还行。 于是她更加放肆了,向小二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