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被欺负的很惨。”南彦酸道。 双榆冲他翻了个白眼。 而楚槐只是笑了笑,似乎并不意外。其他人也围着双榆嚷着要摸小精灵。 “阿榆啊,”春嵘师尊意味深长道,“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双榆看了看小精灵耳朵上的叶子,沉思片刻:“就喊它‘茶茶’吧。” 众人静默。 “……你确定?”南彦出声问道。 “怎么了嘛?”双榆不解。 众人为之绝倒。 川北,冬苏城。 川北位于关北阙以北,远处山脉终年积雪,与天际相连之处云雾缭绕,宛若仙境。 在川北山后的某一处,未被阳光笼罩的地方还尚存残雪,雪色半融进了周围的寒梅,将这一片区域的梅林都掺了几分冷调。 一片雪从树的枝头落下,砸湿了暗红色衣袍的一角,衣袍的主人却恍然未觉,任由周遭的寒意将他包裹。 那人半蹲在地上,将一边的酒壶拿了过来,伸手斟了一杯,看着眼前的墓碑,眼神透露着不易察觉的忧伤,道:“之前阿父便不让你喝酒,这次我偷偷带来的,没让他知道,你快喝吧。” 说完,便将手中的酒全部倾倒在墓碑前,然后又斟了一杯,像是想象到面前之人喝下烈酒时皱着眉眼的样子,轻笑道:“怎么样?这可是上好的五斛酒,阿父也不让我喝,但是今天便舍命陪君子吧。” 他将酒仰头一口饮尽,一杯酒下肚,霎时,便感觉脑袋有些昏沉,缓了片刻后,他卸了劲坐在地上,一双琉璃色的双眸怔怔地盯着墓碑上的字,只见那碑上刻着:川北少城主程在之墓。 他接着道:“你可别怪我这几年没来看过你,要怪就怪你阿爹,你说他这一撒手不管当甩手掌柜,将川北大大小小的事都交给我处理,他倒整日落得清闲,每每问他,他就说思念儿子忧虑过度,操劳不得,嘁,我难道就不会伤心吗?” 继而又喃喃重复道:“我难道就不会伤心吗……” 静默片刻,他故作轻松道:“你都不知道那些老家伙有多难缠,我费了多大的劲才将他们那些心思都掐了,这才坐稳了如今的位子,我真是欠了你的了,幼时你掩护我逃学,现在我帮你稳住整个川北,要不你还是自己亲自来吧,要不然我总觉得我这位置坐得不太心安理得……” 那人似是有些醉了,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没有人回应也不觉得无聊,末了,他来了一句:“我要走了。” 他低声道:“阿父不想我也变成和你一样,所以我要离开了,说是让我去找可以修复灵脉的方法。” 说着自己又自顾自地笑了,道:“能有什么方法,若是真的有,你也不会待在这儿了,左右不过是时间问题,倒还不如去陪你了。” 风将树叶吹的沙沙作响,川北现在的风还掺了点凉意,他注意到了,又轻笑着改口道:“行吧,我答应了要替你活着的,我不会忘的,放心吧。” 话音刚落,周遭的风竟也渐渐停了下来。 “好了,”那人站起身,背影修长挺拔,绛红色的衣袍与周围遥相呼应,却又偏偏衬得他几分寂寥,他抖了抖身上的白雪,道:“我走了。” 谁知,他转过身还没走几步,忽然感到神魂中两股极强劲的灵力在灵脉之中游走,他痛苦地捂着心口,身形渐渐也开始不稳,体内的灵脉似是被灼烧一般,从心脉流经四肢百骸,忽然他感觉到眼前一花,承受不住灵力的巨大波动,身子一歪便半跪在地上。 他正咬牙撑着这一股股的灵力波动,却听见了一个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道:“就知道你在这儿,真的佩服你了,乱跑什么啊,想离死更近一步吗?” 程北川疼得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额头上冷汗涔涔,对着来人道:“宋周,带我回去。” 来人将手中的折扇别回腰间,使了个传送术便将他带回了前殿。 此时程北川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了,体内两股灵力将他的神魂冲击得倏凉倏热,宋周见状连忙将他安置在榻上,大喊道:“临风仙尊!临风仙尊!您快出来!阿川要不行了!” 一位仙风道骨的仙尊闻声赶来,见到程北川如此,连忙施法稳住他的神识,结出护灵阵将其笼罩,程北川感觉到体内的灵脉像是全都被拆散了重新整合一般,过了许久,阵中的灵光渐渐消散,临风拭了一下鬓边的细汗,松了一口气。 片刻后,程北川睁开了双眼,临风见他转醒,对他道:“你的神魂禁锢住两条灵脉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就算是我,也只能暂且将你其中一条灵脉封印住,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若是你再强行消耗大量的灵力,恐怕会爆体而亡!” 程北川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