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扶摇看似公平,其实背后势力盘根错节。 中级教授长老们全是四大宗门里的人。而弟子们各自依家族抱团。 也有长老私下教授的情况。 譬如林长老就跟林广走得很近。据说还是林广的叔叔。 方轻轻和林远行礼:“见过两位师兄。” 中年男子着重打量了方轻轻一眼,含笑:“我姓辜名伟,比你们年长,叫我辜师兄就好。” 辜师兄说话温和,像是个好脾气的人。 四人中他年龄最大,徐之赢寡言,自然而然地由他主导。 “既然都到齐了,那我们就下山。朱师弟在山下等我们。他之前随白师弟下山,专门留在那处观测情况。” 他们一块儿跟着辜师兄下去。 扶摇山路长,弟子们还不能乘坐马路。方轻轻记得辜师兄另眼相待的一眼,倒不觉得纯粹因自己是个女子。 她一早瞥见了辜师兄身上除了高级弟子明证的蓝色腰穗,还另有一块柳字牌。 扶摇弟子即将下山,归属家族时,就会配上这样腰牌。 她快走几步,凑上前去:“辜师兄可是柳家人?” 辜师兄微微一笑,侧头:“是。之前柳家罹难,我还曾护送柳小姐去方家,只是未曾留宿,当日便返回了。” “原是这样。” “当时也多亏方家照应。柳小姐也说过,和方小姐是好友。” 好友两字,方轻轻倒是不敢当:“柳姐姐可好?” “小姐嫁入朱府,前些日子已有身孕。” 辜师兄说起来颇为高兴。 到了山下,他们见到了接应的朱师兄。朱师兄在农户家中住,见到徐之赢先是微微一怔,而后将他们请进屋内。 屋内有两个并肩靠墙椅,中间一张圆桌。 年龄最大的辜师兄和朱师兄相携而坐长椅,两人身姿凑近,说话神态十分熟悉的样子。 方轻轻他们入坐圆桌,她注意到,朱师兄同样的,除了高级弟子蓝腰穗,还有个朱字腰牌。 采花贼事,急而危,不能怠慢。坐定后,朱师兄便开始讲述:“十日前,镇里有女子陆续失踪。都是前一晚上还见着,第二日清晨消失不见。 “因这样的事情多了,镇民便惶惶不安。五日前,一敲钟更户怕女儿出事,打完更回来守着,谁想刚好碰见一黑衣兜帽人跳出窗台登上屋檐,将他女儿掳走。那人身形奇瘦,有若飞燕。 “三日前。白师兄与我下山处理此事。说来惭愧。我们入住当夜便是在这里碰见那黑衣人,白师兄与他缠斗一番,却未将他捉拿,反倒教他将这户农家小女儿劫走。” 事情说得很清楚。 辜师兄:“对方门派如何可看得出来?或有留下什么印记?” 朱师兄摇头:“都没有。” 辜师兄:“那贼人如此厉害,连白师弟也不是他的对手?” “严格来说,白师弟不是打不过,而是打不赢。” “哦?” “白师弟与他缠斗,并未落下风。只是此人身法极为善变,又擅长逃跑,追踪几次都一无所获。那人更是出言嘲讽扶摇无人。此贼子每隔几夜掳一次人,已经过了两夜,我与白师弟商议,此事需得速战速决。这才再送拜贴上山。”说时,目光望向徐之赢。 徐之赢能来,只要交上手大抵能万无一失。 缠斗,说明实力在伯仲。找到机会防住采花贼出逃白师弟未必打不过。可这毕竟事关女子清誉,若是为了武学尊严斗下去,期间说不定会害了几个女子,故而耽误不起。 方轻轻:“那人至今共掳了多少女子?” 朱师兄:“一共七位。皆是十四至十八的妙龄女子。” “其他特征有吗?譬如痣?” 朱师兄摇头:“没有。所有失踪的闺房。都无迷烟或蒙汗药残留迹象,是在睡梦中被掳走,毫无知觉。” “位置呢?” “由镇外朝向镇内。” “是在挑衅扶摇?”方轻轻沉吟,由镇外朝向镇内,不就是在接近扶摇山么?更何况他跟白师兄打斗过一次就不再打,意味着他已经推测出白师兄实力——自己未必能赢,但能逃开。所以他不再招惹白师兄,而是继续前进。 “那是否就可以推测出下一个位置?” 朱师兄在朱家修行到一定程度才来扶摇,在扶摇也待了好几年,生平议事皆是男子,就算有女子在场多谨言慎行,没有像方轻轻这样率先发问直入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