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徐之赢回到汇合地。 在处溪水旁。 见到他过来,队友们纷纷围上来。 “徐师兄。” “师兄辛苦了。现在场上是不是已经没人了?” “我们是不是赢了?” 徐之赢摇头:“方轻轻的队还在。” 起码还有两个人,她跟鹿乘。 两个初级弟子对视眼,露出失望的神情,午时快过了,他们饿着肚子,以为徐师兄只要把林家队伍搞定比赛就能结束呢。 蹭着徐之赢的光,自然也不好抱怨。 “徐师兄休息一下,待会儿继续战就是了,哪还有人比得过你。” “是啊。” 这些话徐之赢不用回答,他走到溪边的一处巨石上,盘腿打坐。 刚刚他的气确实乱了。 林远的阻滞,让习惯精确的他无法忍受每回挥剑都比预想的差一点。 于是他试图将剑挥得更快。 正像细风吹动吹面,一招接一招逐渐快起来,“气”的涟漪便产生了。 “徐师兄,你袖子上沾上了墨点。”山茶说。 徐之赢低头,他这个人喜欢干净,故而穿白衣,住所也处处崭亮,哪怕在这种森林的对战中他也会尽量不沾到任何赃物。 明面上的对阵中没有沾到。 应该是最后方轻轻射出的那一箭,他格档时,挤压箭头溅射出来的。 山茶将手帕浸在旁侧溪水里润湿拧干后回来,替徐之赢擦了擦袖口。 徐之赢:“多谢。” 山茶:“没事。这一路多亏徐师兄照应。” 待山茶擦拭干净,徐之赢将袖口收回来,闭幕捏诀,重新调整气息。 视野黑暗的瞬间,方轻轻的笑在树枝层层掩映之下无比清晰地在显现出来。 她很厉害。 这种厉害并非指“气”有多强,而是,她明明是练剑的,却为了比赛,练了弓箭,且发挥得如此之好,时机如此合适,箭头如此之准。 渐渐的,方轻轻的面容隐去,徐之赢进入到心流之中。 有个弟子已经饿得受不了,摸摸空空的肚子,又瞅瞅上头朦胧的太阳。 岩雾森林的雾气这么重,万一到了夜里,说不定会冻死人的。眼见徐师兄入定,模样不着急不饿也不冷。 他起身悄悄地去找队伍里的“二把手”李鼓,也就是中级弟子:“李师兄。我们要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 李鼓说:“得看徐师兄吧?” “徐师兄是高级弟子,跟我们不一样啊。”他没忍住靠近点,既暖和又示意亲近,“要么接下来我们去打,早打完早出去。我都快饿死了。我受点罪不要紧,但是山茶人一个小姑娘——” 说时,他回头扫了扫坐在溪边的山茶。 虽然她一直都没说什么。 扶摇女弟子少 ,山茶不仅长得貌美,温顺柔和,还经常义务帮男弟子们缝补,人缘很好,故而师兄弟们都想保护她,也有不少倾心于她的。 李鼓也循着视线望了眼,想了想: 林家队已经出局了。 徐师兄说剩下方轻轻。 方轻轻是个刚入山没多久的初级弟子,还是个女子,能有多强。 他是中级弟子,山茶是难得的医修,剩下两个初级弟子哪怕权当凑数,只要不碰上两个中级弟子以上的队,都不用担心输。 “也成。”他答应,招招手,将另外两个人召集过来,面对着师弟妹们,“我们一入森林,其他队全是冲着徐师兄来的,徐师兄一个人单挑那么多队,刚刚又遇上林家队,属实是辛苦了。” 山茶点头。 “接下来的队伍要不就靠我们自己去打吧。”明面上李鼓当然要说得好听点,“况且这也是我们自己锻炼的机会。让徐师兄在这歇息,我们去找其他队。” 刚刚去劝李师兄的人连忙应和:“李师兄说得对!咱不能事事依靠徐师兄。” 所有人都没意见。 李鼓就前去问徐之赢,徐之赢听他们说自己想去锻炼也没说什么。 他向来不阻止别人做什么、不做什么。 李鼓带着人搜寻,森林空荡荡的,仅有不少掉落的木剑,其他队仿佛全出局了。 可如果真的仅剩一队,森林外的长老那边会鸣笛提示。 坐着已经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