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圈:“喜鹊如厕途中被人轻薄,说得清清楚楚。张管事、李管事,喜鹊的房间离我不过数丈之遥,男子能趁她如厕轻薄于她,也能半夜摸入我房内,要是我清白受损,你们该当如何?” 这话问得张管事和李管事一激灵。 方轻轻是方老爷掌上明珠,摸不得碰不到,小姐要真出了事,他们非得被扒皮抽筋不可。 张管事连忙说:“小姐,前后院入了夜便隔开,中间几道关卡,非老爷小姐手令不可出入,奴才,真的是冤枉啊!” 李管事:“前夜是奴才亲自巡的逻,不敢差错。”说时,目光觑向喜鹊,他可是知道喜鹊会半夜偷偷出来私会表少爷,多半是这喜鹊撒谎骗人! 喜鹊心惊胆颤,手心出汗,不敢抬头。 想劝小姐大事化小,又怕暴露自己,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相比于张管事和李管事,我更相信跟在我身边多年的喜鹊。张管事、李管事,你说出了这样的事,我该惩罚你们才好。这样吧,”方轻轻将鞭子递给喜鹊,“都是他们管治不严,才让你受了惊,干脆你打他们几鞭出出气。怎么样?” 喜鹊眼内都是惊慌:“小姐,奴婢、奴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呢,都是他们才让你清白受损。你不是说过对女子来说清白最为重要。更何况,有我给你撑腰,你怕什么。” 张管事李管事还没来得及跪地,喜鹊突地跪地:“小姐,奴婢错了,奴婢……奴婢那夜起了风,是风吹枝叶我以为是个人,吓得逃走了,根本没看清。” “可是你说有人轻薄于你,总归是摸你抱你了吧?” “没有,奴婢只是看到个影子,误以为而已。小姐,奴婢当时害怕,小姐,奴婢再也不肆意妄言了。”喜鹊磕头。 方轻轻好一阵没说话,那视线就像两道冰凉的瀑布浇在喜鹊后脑勺上,她不敢抬起,不敢喘息,瀑布的水像是在这方寸之间聚拢汇集,慢慢地淹上人的下颌。 快到鼻息时,方轻轻出声:“既然这样,张管事、李管事,冤枉你们了,下去吧。” 张管事李管事起身,用袖擦擦额头的汗,劫后余生地回去了。 方轻轻站在喜鹊面前,弯腰低首:“那如果你只是看到影子,为何会认为是他轻薄于你呢?” “府上、府上之前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正好是这批新家奴来,奴婢和他打过照面……小姐,奴婢愚笨,弄错人了。” “你不仅是愚笨,还差点让这个马奴被赶出府呢。” “小姐,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了。” “那喜鹊,”方轻轻绕着鞭子又问,“你讨厌这个马奴吗?” 方轻轻问话,总是令人摸不着头脑。喜鹊抬头,瞅了眼对面被五花大绑的男子:“不讨厌。” “正好。既然你不讨厌,这事又闹得这样大,影响你声誉,这样我便让这马奴娶了你如何。” 这个提议简直比刚刚让她抽打两位管事还恐怖,喜鹊脸色骤白:“小姐……” “你瞧不上他?” 喜鹊确实瞧不上,这少年俊秀非凡,可喜鹊都已经是方轻轻的贴身丫鬟,老爷高兴起来还会赏她许多玩意,连管事都会卖她三分薄面,马奴地位低,此人又据说父母双亡逃难而来才签的卖身契,再如何也不能嫁给如此之人…… “小姐,奴婢谁也不嫁,奴婢只想勤勤恳恳伺候小姐一辈子。”喜鹊头都埋到地上。 方轻轻笑了笑,漫不经心地用指甲剥剥鞭子。 鹿乘勾起唇角:这位方小姐,正在玩弄她的婢女。她早就知道前因后果如何,是在一下一下不着防地割刀,待人松懈割一刀,待人松懈又割一刀,把她这小婢女吓得面如土色。 “行,你起来吧。”方轻轻玩够了,似要放过她,往前欲走。 “小姐,我有一事想要单独向您禀报。”鹿乘突然出声。 刚打算站起来的喜鹊双腿软得又跪了下去,双手撑在地面:该不会,该不会,这个马奴是要说撞见她和表少爷私会的事了吧?喜鹊抖擞得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重量,被风吹得软绵绵。 这幅景象自然没逃过方轻轻,不过这会儿她注意力在对面的男子身上。 鹿乘说:“关于柳小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