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中页,停下来,饶有兴趣地观看。 喜鹊开心:女子嘛……终究还是会对男子好奇。小姐以前是不知,这段时间看多了自然会好奇,到时她在旁边多说说表少爷的好……老爷最听小姐的话,只要小姐肯嫁,哪怕表少爷家已经破败了,老爷也不会介意。 夕阳下山。 方轻轻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才子佳人小说都浏览完了,扔到一边,只专门挑拣有修道捉妖山村野妖之类的情节看。 之后喜鹊将鹿乘带来:“小姐,人带到了。” “好。”方轻轻合上书册,“你先出去吧。” “这……”喜鹊迟疑,“孤男寡女……”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 方轻轻行为出格也不是一回两回,经常独自出门、观看春宫图,喜鹊也不敢质疑,行礼:“是。” 关上门后也不敢走远,就站在门口。 方轻轻放下书册,打量他一阵:“你多大年龄?” “十七。”少年人洗过澡后,肤色光滑许多,只可惜整齐束起的乌发反倒没有扑在尘泥中的凌乱发丝来得动人,五官清隽,身材也不错,腰细腿长,像话本中说的风流美男子。 “很好。”方轻轻又端详他一阵,递过来杯茶。 鹿乘视线下垂:“这是什么?” “让你喝你就喝。” 听闻方轻轻行事乖张,但她对并不虐待下人,更没有毒死家奴的事迹,鹿乘接过,仰头喝下。 饮过不久,他就感觉到一阵眩晕,快要倒下时,往前扑着撑住桌面:“你给我喝了什么?” 差点扑到她,方轻轻险险避开,她笑着回答,仿佛遇见什么好玩的事:“书里经常写的蒙汗药。” 鹿乘随着她落下的话音一同倒地。 砰一声,门外的喜鹊听到重物倒地声,她连忙问:“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你看住门,别让任何人进来。” “知道了。”喜鹊应承,见方轻轻走到门背,像是锁上木插。自然她不认为方轻轻会对一个家奴做什么,只是……小姐为何要单独跟他待在一起? 刺鼻的香味唤醒了鹿乘的意识,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方轻轻居高临下的脸,接着是她熏在他鼻尖的青烟。 鹿乘视线触及四周,比视觉更让他了解自身处境的事,四肢被牢牢捆住,而身上的衣物都被解开,整个人大字形摊开在方轻轻的床上,不由得惊骇:“你在干什么?!” 方轻轻把熏他醒来的烟吹灭,放在桌面上:“没什么,看看你而已。” 鹿乘睁大眼。 “噗嗤!”方轻轻低头笑了,逐步走过来,凑近脸,“我还以为你真的很冷静呢。” 走至他身边,居高临下欣赏着他:“我侍女最近总喜欢给我看些什么痴男怨女的话本,里面总写男子让女子销魂□□,所以我想看看男子是什么样的,如何让女子销魂。”目光肆无忌惮扫视圈,“也、不过如此嘛。” 鹿乘七岁便入魔教,十三岁修炼大成心法到达七层,十五岁升任左护法,可谓风光无限、肆意横行,饶是如此,也从未见过方轻轻这般这凭一个念头就把男子扒光观看的大胆女子。 他以为传言方轻轻骄横跋扈,目无尊长,不过是说她任性,恃宠生娇,谁能想到她居然妄为至极,鹿乘怒极反笑:“方轻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男人也不过如此。”方轻轻很随意地答道,她用短剑剑鞘抬起他下颌,“对了,方府没教过你规矩?” 她很喜欢挑起人的下颌。 但从不用手。 要么用靴子,要么用匕首,仿佛……根本懒得接触似的。 鹿乘眯住眼。 “方府规矩:不可直视主人眼,不可直呼主人名。你以后可要记得了。”她将匕首收回,“算了你回去吧。也没什么好看的。” 鹿乘咬牙切齿。 方轻轻用匕首隔断绑住他的绳索,回到桌边坐下。 鹿乘起身解开双脚,系上衣物,绳索系得过于紧,手腕出现瘀痕。 临时想起似的,方轻轻:“哦,对了,此事你最好闭嘴,要知道在方府,下人们宁可得罪我爹,也不能得罪我。因为我爹最多罚一下也就算了,我呢,有的是办法让你日日不好受。” 鹿乘轻哼了下,挥开纱帘,起身出去。 行至小路,并无其他家丁在旁。鹿乘迅速隐入竹林之中,面朝北侧黑暗,右手背在身后,左手捏竹枝:“出来吧。” 黑衣人是鹿乘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