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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聚首(2 / 3)


高不过他去。

一番铤而走险下来,压在自己头上的人从两个变成了三个。白琼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又是一阵郁结。

如今那小子虽然升了副将,却单单把他原本的副将屋子空着,每日和江池云凑在一起,这不是明摆着要恶心他!

白琼越想越气。

且兵营里的人每日同吃同住,对江池云和魏澄对那小子的态度看的清楚明白,私底下更是没少议论,翻来覆去,还不都是羡慕那小子年纪轻轻就能得了两位将军的眼,往后官途定能平步青云,以及幸灾乐祸于他的失意。

白琼还记得江池云和魏澄在营中夹着那小子争执的那天,手下的兵们晚上聚在一起打牌时说的话。

“谁让人家有真本事又豁得出去呢。”

“是呗,从城外被带回来的时候,几乎伤成了一个血人,听魏将军说,要不是司大人拼死守城,帮着阵尾的弟兄们清扫偷袭的鲜卑贼子,说不定整个阵就要被破了,咱们啊,一个都跑不了,都得死。”

一群人说到这里啧啧感慨了两句,几个好事的暗中看了白琼两眼,开始对尾阵士兵全灭的事情嘀嘀咕咕。

这些脑袋别在裤腰上搏命的兵们,经历多了血肉风雨,早就没了对人命的敬畏,却唯独畏惧天地鬼神。

押尾的弟兄们一个都没活下来这事当日清点的时候就已经传遍了。

打了胜仗还能全灭的,就算是入伍多年的老兵,也说是开天辟地头一回碰上的邪门事。

至于唯独活下来的白琼,自然成了他们口中邪门的人。

且带兵的将领独活,放在什么时候都不是一件光彩事。

眼下人人都知道太子要来边关,人人也都知道这两天的编队就是在为攻打太鄞城做准备,结果那些分到白琼手下的人要么对他不甚服气,要么就和别的兵私下聊着怎么才能换出白琼的编队。

想到这里白琼恼得喘起粗气,以往他还能用官职直接镇压呵斥他们,现在这些老兵油子都看出了他失势,便对他的话也没那么言听计从了,甚至还出言嘲讽,让他也不必太过担心,毕竟没人愿意跟他的手下互换的。

被人当面戳肺管子怎能不怒,白琼当场赏了他们二十军杖仍旧不忿,又罚没了他们两天的肉菜才罢休。

但是人心已经不齐,如此下去……

黑暗中,白琼踢开结团的棉被,一个人走到门外。

……

北方的春天来的晚,霁司宸到达迁南山的时候,梁下燕子的巢刚刚开始堆筑,空气中柔和暖意渐起。

四角挂铃的八马车辇停在迁南山城南门外,江池云、霁司月以及魏澄亲自到城外接见。

在他们身后,不少士兵站在城门口围观。

江池云和魏澄都身形高大,如两座小山将霁司宸挡个严实,那些围观的士兵愣是连太子的衣角都没看到。

霁司宸坐在马车上,和他们简单寒暄后又乘马车进城,径直便进了江池云屋中,这些士兵们就跟着在江池云屋子附近晃悠,无不想要一睹太子真容。

靠近演武场的方向,白琼远远冷哼一声,吼着让士兵们继续训练,休要磨磨蹭蹭!

那叫声引起了霁司月的注意,她进屋前回头望了一眼,正和白琼凶狠的目光对视。

霁司月手扶着门框,面不改色收回视线。她自认与白琼之间并未有深仇大恨,但是从到达迁南山的第一天起,就处处被他针对。

或许人对人的恶意就是这么凭空而起。

霁司月跨过门槛走到屋中。

她不愿也不会对白琼耗费半句口舌。

不远处,白琼由凶狠转为轻蔑,继续对士兵们吆五喝六着往演武场去了。

……

屋中飘着淡淡花果甜香,霁司宸甫一踏进去就看到了桌上串串翠绿青提和堆成尖儿的粉红樱桃。

他惊讶了片刻,随后打趣江池云道:“你不是向来过得苦行僧般的生活吗,什么时候转性了?枉费我特地为你带了些京中的点心过来,不过和你这些新奇玩意儿比起来,怕你要看不入眼了。”

霁司宸挥挥手,随行侍卫将一红木食盒打开放到桌上,里头是些烟熏的辣肉干和果脯。单看着也是色香味俱佳,但和新鲜的欲滴的水果放到一起相比是着实落了下风,显得有些灰头土脸。

霁司宸嘴上打趣江池云,眼睛看的却是霁司月,西北的情形他在京城也多有听说,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这个司月仗着二位将军惜才,便得寸进尺的享受,多少有些不妥。

霁司月缩了缩脖子,没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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