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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南山(2 / 3)


么问题,但是她总有种被刁难的感觉。

好在后头的人也都来到门前,江池云调转马身斜挡在她和白琼之间,为她解了围:“有什么进城后再说。”

厚实的铁门从里头打开,像巨大的黑色天幕裂开一条工整的缝,他们便从这一线缝隙走进去。

甫一进城,便彻头彻尾换了一番天地,到处都是灰扑扑的人和尘土,士兵们相互之间大声喊着搬些石头来修补城墙、需要干净的水等等,路边躺倒的伤者或在痛苦□□,或垂着头打呼噜睡上片刻,嘈杂的声音混在一起比夏日蝉鸣还要悲烈。

白琼走在最前头,和江池云说着迁南山的情况,原来,前头夜里鲜卑人带兵在北门处攻了一整晚,这会儿刚消停下去。

“北骑军知道将军这两天就会到,摒足了最后一口气撑了下来,暂时把鲜卑人挡在了外头。”白琼站在江池云左侧,为他挡开迎头奔忙的人。

“魏澄呢,我听说他在太鄞城的时候就受了伤,现在情况如何?”江池云的步子很快。

“……不太好,”白琼面色一沉:“先前的肩伤还没完全愈合,这些天的仗打下来又添了几处刀伤在身上。”

霁司月悄悄凑了上去,跟在江池云右边,好听清楚他们的交谈。

“可有性命危险?”江池云问出她心中所想。

“暂时没有,只不过肯定不能再亲自带阵了,”白琼摇摇头:“要我说,他一把年纪了,就不应该再披挂冲锋,咱们的人在前头杀敌,打起来了没得还要担心他这个老人家。”

霁司月默默看了白琼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人说的话看似公允,但又都暗中透露着不善。

江池云也侧头,示意白琼言多了。

迁南山只有京城一半大,他们很快从城南来到城北,到达迁南卫的屋前。

屋门大开着,有人从里头捧了一把血迹斑斑的布带出来,吸满血水的布条坠坠晃晃垂下一角,在灰蒙蒙的世界里拖拉出一条红色。

屋里头,魏澄正坐在床边上身半裸,一个也穿着戎装的士兵正在给他换药,那士兵看着不是专门做这个的,动作不慎熟练,多次牵拉到伤口,引得手下的老者眉头深蹙。

霁司月和江池云一起迈入屋内,在闻到屋内血腥气的同时,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

“我就算着,你该到了。”

魏澄抬起低垂的头,花白的胡子上沾了血,跟着嘴巴开合而抖动,又因伤口的牵拉倒抽着气。

他的目光锐利,错开霁司月,正落在江池云身上。

霁司月眼睛盯着魏澄身上黑红的箭洞刀口,黄白相间的药粉洒在血肉上,看起来分外可怖,她随即让纪粟之和陈小九上去帮忙。

江池云默许了她的举动,来到魏澄面前:“这些时日辛苦魏大人替我看守西北。”

魏澄轻笑:“可惜老了,力不从心,没能守住太鄞城。不过眼下你来了,我这把老骨头也能歇歇咯。”他自嘲道,然后收起笑容,抬起右手指了指旁边一叠竹简:“这些天的战书,你且看看,按照他们之前集结兵力的时间,快的话今晚天一黑,鲜卑就会再次攻过来。”

江池云抄起竹简,没有和魏澄过多寒暄,二人很快就迁南山目前的兵力商讨起来。

霁司月全程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纪粟之和陈小九给魏澄包扎。

一旁的白琼对她直勾勾的眼神有些纳闷,也暗中揣摩着。

霁司月发现了白琼在观察她,但是她并没有分给白琼半寸目光,眼神彻头彻尾黏在魏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对比霁司月记忆中,魏澄苍瘦了许多,背也更加佝偻,从前温柔和蔼的眉眼垂了下来,带上了不近人情的凌厉。

不过看起来精气神倒是还可以,虽然身负有伤,但与江池云谈到对敌之策依旧声色矍铄。

另一头,魏澄注意到有人在盯着他看,顺着目光转过头,与霁司月对视:“这位是?”

“下官司月,是江大人手下的参将,魏将军日后有什么吩咐可以尽管找我。”霁司月连忙道。

“司月……”魏澄沉吟,认真打量着这个清秀少年:“今年多大了?”

霁司月低着头,怕被看出异样:“过了年刚刚十八。”

“年轻伢子呵,跟着你们将军日后肯定大有作为。”魏澄感叹一声,便移开目光继续和江池讨论战事。

霁司月缓缓吐出憋在胸口的气,立在一旁静静听着。

等到魏澄身上的伤口重新包扎好,江池云也带着人出了房间。

战时无闲人,陈小九和纪粟之随即融入迁南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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