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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供(2 / 3)


路了?”

“是有这么一档事儿,已经一个月过去了吧,”胡石面色微变,声音也低下去:“如果只是磕到皮肉,没有伤到骨头的话,现在也该能走了,就是难免还会有些跛。”

“但是,张丞相他……”胡石欲言又止。

张洛素来忌惮武将,连带着对兵部也敬谢不敏,胡石任兵部尚书多年,心里最是清楚,但是要说和张洛有什么深仇大怨值得他不惜买凶到兵部杀人,倒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会不会搞错了,买凶的其实另有其人?”胡石神色复杂,他想不通张丞相为何要杀那信使?他做了什么?

江池云却眼底逐渐明晰,快步来到后院库房。

胡石加紧碎步跟着,联想到近期宫中发生那些不太平的事,尤其太子遇刺一事还没着落,他蓦得打了个冷战,这次的水,似乎过深了。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后院时,霁司月正站在院中,目不交睫地盯着郎中手上的动作。

江池云走到霁司月面前,刚才还站的如松如玉的少年后退半步,拉开与他的距离,周身的温度明显冷了三分。

江池云把手中的供词递过去,声色低柔道:“到旁边坐着看,我来盯着。”

霁司月没说话,伸手快速接过,随即飞身走了。

江池云则如他所言,继续在栅板车旁边看守。

一旁近距离看到全部的胡石心里泛起嘀咕,他刚才是不是眼睛花了?江大人什么时候这么低眉下眼过?还是对着一个还没授印的参将?

而且就这么让其拿走了重要供词,可见江池云对司月的信任非常。能得了江池云的青眼的,自然是有真本事的,胡石暗暗想着,对司月即将拜官授印到兵部这事期待起来。

另一头,霁司月拿着纸走到院子边儿,又嫌余光处那个黑漆漆的人影看见就来气,非要眼不见为净才好。

她环顾四周,实在寻不到什么僻静去处,干脆飞身上了树。

初春时节,院子里的桐树枯叶落尽,新芽正长,霁司月在树上,找了根干净杈子坐下,一只手揉着酸胀小腿,另一只抖开写满字的供词,细细看着。

不同于胡石和江池云下判断时需要证据支持再佐以推理和猜测,她几乎立刻就将整件事串联了起来,毕竟,一心想要霁司宸死的,首当其冲是张洛和林修。

兄长遇刺时,正逢二妹妹过了初有孕的三月,胎相已经稳固,这个时候下手除掉兄长,短期内父王不会着急再次立储给身子脾性才学都不中用霁司川,而是会等二妹妹诞下孩儿后看是男是女,如果是个小皇孙,那一国之主的位置就要传这个懵懂稚子了。

于是他们急匆匆动了手。

想到这里,霁司月冒出一个先前从未想到的疑问:他们怎么知道二妹妹一定头胎得男呢?万一生了女儿,万一一胎胎生下去都是女儿,那恐怕父王也只能传位于自己那个残了腿的弟弟霁司川。

霁司川和霁司宸一样,都是皇后嫡子,皇后母族势力强悍,定然会对执政分权。那林修和张洛的计划岂不是落空了?

她透过树杈纵横形状看向被同样切割破碎的天空,冒出一个骇人的想法。

希望只是她想多了。

毕竟如此险象环生中,兄长依旧命大,身中数刀依旧挺了过来。反而其后一环扣一环的假信件、□□都落了空。

置身在层层树桠之中,霁司月嘴角弯起一丝肆意而冷酷的笑,一直藏匿的锋芒乍现。

现在事态逐渐明朗,兄长也注意到这些隐匿于暗处的老鼠,但可惜这些事明面上都是张洛所为,至于林修,自始至终隐于其后,片叶不沾身。

她面色不动,只是无声将手中宣纸捏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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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时辰后,日头偏了下去,信使终于缓慢睁开双眼。

听到栅板车周围的声响,霁司月这才从桐树上慢慢悠悠下来,颇不乐意来到江池云身边,一起看那个信使如今是何形状。

只见他躺在栅板车上,双目混沌望着天,郎中则凑近了,正一根根为他拔针。

老郎中念念有词:“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不过毒烟吸入损伤肌理,他如今气血两亏,身上的伤口会愈合得格外慢一些,此外,就算全好了,日后也会经常感到身体乏软无力,需要多吃滋补的东西,重活累活么,自然也都是干不得的。”

霁司月面露鄙夷:“他甘心为人所用,想来对自己的性命不甚看中,劳烦大夫您救他一场了。”

她知道,很快这个信使就要被送到刑部大牢接着问审,就算他受下狱使酷吏的刑罚依旧不言片字,但假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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