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有好戏看了。” “什么双刀鬼?”有新兵问,双刀好懂,鬼指什么?。 “等下你仔细看好就知道了,之前军营比武,谢千户可是拿过两回头名!”这人不愿明说,卖了个关子,将人胃口高高吊起,周围人更是恨不得让中间的二人马上开打。 只有百户武亮坐在外围石板上,解下腰间水壶大口喝着,对那头的热闹充耳不闻,自己躲清闲。 “那就请司大人赐教了。”谢田装作谦逊的模样,却特意给了霁司月一个轻蔑的眼神。 他摸上腰间佩刀,霁司月拿的是木棍,这不太公平,但他没有调换的意思,他准备给对方个教训尝尝。 少年模样的人抬手,“咻”的一声,木枝在空中震响,回荡在空中,一排白燕应声飞过。 声音未落,谢田已然持刀朝她冲来。 他用的是刀刃宽厚,大片开刃的重刀,刀背上九个圆环在打击铃铃作响,在谢田手中灵活翻飞,直冲霁司月面门而来。 她却不慌不忙,向后下腰避开,左手持棍,飞快抽打在谢田眉侧,而后以肘击谢田的手腕,再将木棍切换到右手,输送内力击打在谢田大腿,随后撑地翻身,拉开距离。 简单的交手,二人心中皆是翻江倒海。 方才谢田的一击堪称虎啸生风,且戾气十足,霁司月相信,如果自己没躲开,对方也绝对不会收手,直接削掉她的耳朵! 而谢田则在心中暗叹霁司月躲闪与进攻的行云流水和柔韧内力,此人绝对不会仅仅是练过些拳脚功夫那么简单。 不过,谢田暗自嘲笑,他也不是个只会鲁莽挥砍的蛮子。 霁司月在心中盘算,谢田有一把子蛮力,舞动大刀如大厨掌勺,但他凶悍有余而灵巧不足,反倒不如手持轻便木棍的她动作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今日她制胜的关键就在于此了。 二人心中各怀想法,开始第二轮交手。 谢田依旧是单手持刀,脚下运气,飞身向霁司月劈砍。 霁司月以守为攻,从侧面拨开对方刀身,顺势划过刀身朝谢田刺击。 谢田向前的惯性难以刹住,躲闪不急,被树杈尖端在颈侧留下一道血口,然而不等他稳住身形,霁司月立刻调转身位,从后头再次见缝插针的刺来。 “谢千户随军多年,但也不过如此嘛,徒长鲁莽义气,于机巧谋略上太过欠缺,怪不得无法领会我让你们船上练弓的巧妙用意。”她竟然还有空嘲笑对方。 谢田咬牙切齿,一股气憋在胸头,誓要在下次交锋中找回场子。 他侧身堪堪躲过霁司月这一击,而后目光一闪,胡子拉碴的脸上扯出阴冷的笑。 霁司月心道不妙,余光中右侧似有什么东西晃过,她顾不上左脚肿胀的疼痛,用力在地上一蹬一转,拧身向后,周围观众瞬间发出阵阵惊呼。 原来谢田左手从背后摸出一把小臂长的双刃弯刀,暗中朝霁司月肩膀割去! 她极力躲闪,但还是被切下一片衣角,白色布料飘飞在江风中,瞬间没了踪影。 “大刀强悍,弯刀诡谲,一刚一柔,鬼魅无两!”刚才鼓吹谢田双刀鬼的那人激动喊叫。 旁边的人也被带的神情激荡,为谢田高呼喝彩。 少数人认为谢田此举多少有些小人行径,但军营是最慕强的地方,向来胜者为王,他们并不敢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一颗心为霁司月悬在空中。 霁司月顾不得脚上疼痛,迅速翻身闪躲,堪堪立稳身体,下一秒谢田的连环攻击交叠而来,两把刀如蛟龙缠斗,浑然一体。 她反手以木棍格挡,但树枝做的木棍怎么能抵住锋利刀刃,谢田双臂回旋,瞬间将她手中树枝绞个粉碎! 霁司月向后卷起身体,犹如一张弯弓,躲过交缠的双刃,她瞄到旁边一人腰上佩剑,果断出手拔出“借剑一用!” “铛——!”金属震荡发出轰鸣。 玄铁色古朴剑身没有半分颤抖,平静如深潭,反而是谢田虎口发麻,双臂也跟着抖动。 “好剑!”霁司月运起内力,转守为攻。 诸多武器中,她本就最擅长用剑,跟随祖父学习的魏家剑法更是娴熟于心。 她左刺右击,人与剑浑然一体,扫过一片残影,银光乱舞,若不是脚上难以发力,她还能更快些。 谢田的双刀在进攻时谲而不正,但一长一短一轻一重的组合却不适合防守,他艰难格挡,霁司月来势汹汹,他只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到码头边缘处,他想纵身往左右跃开,已然没有时间。 霁司月转动手臂,小臂上的肌肉也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