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谢绝。 她转身敲开下一个雅间,继续叫卖。 谢贵憋得脸通红,他是谢举人之子,平头百姓谁不敬他三分,况且这醉香楼雅间来往都是高官显贵,他整天穿着这里外三层的儒衫,不就是想在京城中心的公子哥儿面前混个脸熟吗,今日竟叫个泥腿子给下了面儿。 他谢贵可从不吃这种亏! 只见谢贵仗着自己身形高大,快速朝霁司月走去,一伸手又是要趁霁司月不注意扯走挂在竹竿上的兔子。 但是在谢贵下手的瞬间,霁司月突然转身对着旁边雅间扣门,谢贵再次扑空,因着身形不稳,直直摔了个狗吃屎。 霁司月虽未看谢贵,但是那震天响不可能听不到,她勾着嘴角,微笑着对这间雅间的人说:“公子,看看 ,专治弱症的灵兔,只要500金,保证您吃了健步如飞,脚下生风呢。” 谢贵气急,他撑着地站起来,一瘸一拐上前狠推了霁司月一把:“给你脸了是吧!臭要饭的狂什么啊!” 他嗓门如钟,路过的宾客上菜的店小二全给吸引了过来,围着看热闹。 眼瞧着谢贵又要上来推搡攀扯,霁司月不欲与他纠缠,趁围观的人还没把路堵死便要寻个缝隙出去,但她没有料到谢贵的无耻程度,谢贵对着身后两个小厮使了眼色,那二人当即领会,一左一右拦住霁司月的去处,脑袋一歪,下巴一扬:“惹了我们贵小爷还想走?没那么容易!” 一看便是经常欺男霸女,无耻下流都写在了脸上。 “这是谢金震的儿子谢贵吧?今儿怎么跑醉香楼了,我记得他不爱往这来啊。”围观群众议论道。 “好像是上午听说醉香楼门后有个卖灵兔的,专门跑来的,他爹不是病的快不行了吗?” “啧啧啧,倒是个孝顺的。” “你怎么还替他说话,忘记他上次砸你铺子啦?” “哪能啊,只是今天这位小兄弟要倒霉了,你看他胳膊还没我那被砸断的桌腿粗。” “是啊。”路人脸上露出担忧神色:“要不去把差爷喊来吧,别闹出人命。” 霁司月这边听着,心中可笑,没想到这个谢贵是专程来慨她之康的孝子。 小厮一号见她没被吓住,拉下脸,抄起后腰的短棍就照她胳膊抽去。 小厮二号则绕到她身后,准备对着她膝窝来上一脚。 旁边的谢贵还不忘下令:“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 霁司月眼中冒光,收敛笑容:“你们可别后悔。” 此时右侧最深处的雅间里,正坐着一黑一白两个男子,身着玄衣的那位正夹菜畅饮,他身材挺拔,乌黑的头发由简单的白玉银冠束在头上,发丝随意的落在宽阔肩膀,不羁随性。 他眸光冷傲,带着浓重的杀伐狠厉,加着被叨扰了兴致,更添厌烦之味, “外面什么声音,为何如此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