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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 / 3)


夏天的京城酷热难忍,但屋里却甚是清凉,只因这是京郊靠近松泉山最僻静的一处。

黑白分明的院墙,歪歪扭扭的石板路,虚掩着的门里透出药香,没有漆过的木板桌看着有些旧了,上面是汤药碗印出一个个深色圆圈。

女子身着麻布粗衫,穿过家徒四壁的木板房,来到院中井边朝下看去,井水澄澈冰凉,里面显出一张缺少血色的脸,雾鬓风鬟,俊眉杏眼,黑亮的双眸像是上等水头的玉髓石,鼻子小巧高挺,双唇苍白,但也丰腴水润,只是这肤色稍显黑黄,许是经常暴晒的缘故,还长着星星点点的雀斑在面颊中。不算花容月貌,但也别有风姿。

她撩起一捧水,将水面上的人影打散了,在脸上来回抹了两把,低头再看,除了眉头更蹙,其他与方才无异。

清冽的井水将她带出初醒的混沌感,霁司月双手撑在井边,水滴坠落的声音打在她心头,激起千层涟漪。

她定定的看着水中倒影,两行热泪潸然而下。

她竟真活过来了!

只是不知这是谁的身体。

她环顾周身,察觉到这双手臂匀称有力,指节修长,细细摸过,左手中指和食指上都长着小茧,右手虎口两侧也有茧子。

她心中有了想法——这是一双左手拉弓的手。

看来十有八九是个猎户。

“月儿姐,你醒了?”一道清脆的声音将她思绪带回,偏房出来一个还没她大的黄毛丫头,手里是刚浆洗好的衣服。

霁司月回头,她没想到这么贫寒的家中竟然还有粗使丫头。

“我得快去告诉老爷去,没想到那郎中开的土方子竟真有用,当真将小姐从蛇毒中救出回来了。”那丫头兴奋的紧,将霁司月带回房中便要出去报喜。

“等等”霁司月拉住她,试探说:“父…爹爹做什么去了。”

“老爷到南市卖狍子去了,小姐被蛇咬昏迷的这些天,老爷请了好些郎中,开了大堆草药方子,眼下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老爷一早去了南市,应该就快回来了。”

“家里可还有其他人?”霁司月问。

那丫头狐疑:“没了呀,没什么人来咱们家串门子,郎中也要再过两天才来呢。”

没想到这户人家不仅穷,还人丁凋零。霁司月怕问漏嘴,岔开话题:“你把那药递给我,我身上乏力,应该还是余毒未清。”

丫头端过粗陶碗,试了温度后交予她,转身到小厨房去了。

这边霁司月将药一饮而尽,那边丫头拿着些甜菓子走了进来,“月儿姐,来点甜的压一压。”

霁司月捏起一颗,心想都快揭不开锅了还有菓子吃,看来这家倒是对原身不错,可惜,原身大概是被蛇咬死了,倒叫自己住了进来。

霁司月正瞎想着,外面声音响起:“灵桃,来搭把手。”

“是老爷回来了。”名叫灵桃的丫头风一样出去,从猎户司良手中接过半袋面,一壶米,还有个烧药的瓦罐壶。

“今天那狍子买个了好价钱,晚上我再去山上猎些回来。我听集上人说,这种红泥罐的药壶最能留住药性,还有这条鲫鱼,中午打个鱼汤给月儿喂下,我看她躺着这些天,脸都饿瘦了。”

霁司月走到门口,小心望过去。

那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额头全是亮晶晶的汗,麻绳在他裸着的肩上磨出粗红的印子,他卸掉一身农货,撩起半瓢井水从头浇下,转身就到旁边劈柴,半刻也没停歇。

“老爷,月儿姐醒了。”灵桃笑眯眯的,卷起袖子到井边杀鱼。

“醒了?”司良当即搁下斧头,大步往屋里走。

霁司月急忙往里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便宜爹。

还是公主的时候,她的生父是大齐的皇帝霁桓,隔着天子威严,她和霁桓的关系不算亲近,且她随了母亲要强的性子,还偏爱习武,不善书画缺少才情,因此更是没有什么父女情深的戏码,她知道,霁司星那种娇俏的小女儿情态才是父王心中的公主形象。

是以,霁司月记忆里,关于父亲的,皆是些冷漠疏离,高高在上的模样。

眼下,司良已经来到她床前,“月儿,你可算醒了,可有哪里不适?”

霁司月摇摇头,面前的男人满面红光,身上还带着汗气,上辈子活在深宫中,她从没见过如此乡土之人。

不过倒也不叫人讨厌,甚至有些亲切。

司良追问:“头晕不晕,伤口还疼吗”

陌生的关怀霁司月有些尴尬,她腰板绷的笔直,嗡声吐出三个字:“我没事。”

司良一愣,他女儿平日里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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