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打了一天白工。 晚餐，孟红琥没开火，她从仓库里找来一大卷保鲜膜和一瓶寿司醋，用寿司醋把凉米饭拌匀。 她试着在米饭里加入土豆、胡萝卜、洋葱和鸡肉，再浇一点咖喱汤汁，捏了个饭团。 捏出的第一个饭团先给阿柒这个挑嘴仿生人试吃，看味道违不违和。 “主人，好吃！” 阿柒五口干掉了一个饭团，但吃相有点狼狈，饭团捏得太松了，一咬就会掉米粒。 孟红琥又实验了几次，最后捏出了阿柒两口就能吃掉的紧实小饭团。 然后她就开始批量生产，她捏饭团，周阿姨裹保鲜膜。 孟红琥让周阿姨不要把保鲜膜缠太多层，只缠一半，让人拿着吃时不被弄脏手就行，这样玩家们不用拆包装就能拿着饭团吃，咬一口，再挤一下吃第二口。 把中午剩下的所有咖喱饭都捏成饭团，等广播宣布完每个玩家被分配的饭团数，孟红琥就让阿柒下去送外卖，直接用手环扫胸牌，把饭团送到游戏宅们面前。 “我是没想到，世界都快灭亡了，咱们还得在这儿求着人家吃饭。” 周阿姨和孟红琥并肩站在落地窗前，观察着楼下玩家们的反应。 “别抱怨了，咱们还在试用期呢，不表现得积极点，下个月咱自己就没饭吃了，说不定还得给丧尸当下酒菜。” 孟红琥说。 阿柒干活积极，很快就把饭团发完了。 孟红琥继续观察楼下的反应。 “大厨，我是眼花了吗？我刚好像看见有人在吃饭团！” 看到一个骨瘦嶙峋的姑娘四口干掉了两个饭团，周阿姨感动得像回到了30年前，重温了目睹女儿第一次用勺自己吃饭的喜悦。 孟红琥也紧紧攥了下拳头，她终于捍卫了自己身为厨子的职业尊严，把饭喂进顾客的嘴里了。 她隐约已经看到了一份长期合同在向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