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魔兵陆续赶来。 但等他们追到山洞前,只看见一地的爪印,满昆和昭澜都不见了踪影。 “都是我的错,是我让昭澜姑娘被抓的!” 杜博山捶胸顿足。旁边的魔兵一脸无奈,按住他刚止住血的手:“别捶了,你血飙我身上了。” 瑶露摸了摸地上的血,弹一个响指,身上骤发出几道银光,尾后浮起一串雪白的铃铛,四散飞去。 有魔兵小声道:“这是什么?” 崇问沉稳道:“狐族的追踪术,那白铃铛会追着人的灵气走,若找到方向,便会叮铃作响。” “可这铃铛好像……失灵了?” 魔兵们视线追随着那抹白色而去,铃铛在空中绕了几圈,又飞回瑶露身前,没有响铃。 片刻后,瑶露叹了口气,将铃铛收起。 “不行,痕迹被清除了,我探不出她的方位。”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魔兵里分出两派。 杜博山这侧想继续找昭澜的去向。 另一边则觉得昭澜凶多吉少,不必去救。 “将军,你觉得呢?” 崇问不可能给出其他回答。 “比起一个下属的性命,自是尊上的安危比较重要,何况就算我们要救她,总得知道她在哪儿吧?” 杜博山不说话了。 气氛令人窒息,胶着一阵后,空中有点异常的灵力波动。 空中掀开一个圆形通道,褚玉从帘幕中跨出,足尖点地。他穿得单薄,眼眸半垂,明显是快要休息了,被硬拉来的。 一阵梅香带来寒意,瞬间便让众人冷静下来。 “尊上!” 崇问恭敬行礼后,将现在的情况做了个大致说明。 “所以尊上,我们现在要去追满昆。” “满昆?”褚玉拢了拢衣领,语气不咸不淡。 他朝一边的林管家抬抬下巴,林管家心领神会,从袖中掏出个铁笼子。 铁笼里关了一坨白色毛绒绒的物体,见一群魔兵凑近去看,那生物张开大嘴,露出犬齿,非常不耐烦地朝他们哈气,尾巴还狠狠拍了几下笼子。 大家都缩了缩,只有瑶露凑上前去,一脸惊奇:“叔父啊,你怎么又又又被抓啦?” 满昆撞了下笼子,以示不满。 褚玉瞥了林叔一眼,林叔轻咳几声。尊上的意思是:早就说过,不必担忧。他自己会来找我,为何费力把我叫出来? 但林九祥也知道,尊上若是真不想出来,单凭他一个老骨头,肯定是叫不动的。 尊上既然来了,肯定是为这帮下属来的。 果然,褚玉皱着眉头看向地上那滩血。 “折了几个?” “杜博山受了点伤,其它倒没死,但昭澜她……不知去向。” 昭澜?他记得,是那个霸占他浴池的人族。 那天她穿着中衣,差点掉进水里,他扶了她一把,结果那人族转头就把裙子套他头上。 不知感恩。 优点就是,还蛮有上进心。 她好像说过想升职? 褚玉垂头,手鬼使神差地,握住那天捡到的白兔荷包。 那个想升职的人族,失踪了? 见这帮魔兵都看着他,满昆磨了磨牙。 “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干的。她耍了我,我确实想咬死她,可惜没机会。” 杜博山一拍铁笼。 “你胡说,若你什么都没做,那她去了哪儿?” 满昆转过头,屁股对着他们:“反正不是我,爱信不信。” 眼见进入僵局,杜博山抱住褚玉的大腿,宛如找到救命稻草。 “尊上救救她吧!” 褚玉思忖片刻后,摊开右手。 一朵洁白梅花出现在他手心,层层叠叠的花瓣,宛如不知寒温的黄昏雪,无尽地凋落在地上,顺着一处不可见的踪迹,消失在某个方向。 他踏足而去。 · 昭澜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哎呀,这孩子,眼睛真漂亮!” 有人指着她的右眼道。 但转瞬,那人眼中的喜爱,变成了厌恶与恐惧。 他推得昭澜一个趔趄,咒骂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