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笨,但此刻也没第二个选择了。 陈泽贵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你表哥有些不舒服,离席散风去了。我有些担心,所以出来看看。正好你也找找他。” 陈书学点了点头,陈泽贵又安抚了儿子一句,然后自己回了正厅。他没有留意到,已经走了几步的陈书学重新站定了脚步,朝他望了过来。 在读书方面,陈书学或许是有些笨。可是长期在哥哥的阴影下的生活,让他养成了察言观色的本能。 而且这种本能反应针对的就是他的父母。 他看到陈泽贵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的父亲很紧张。那种紧张甚至超过了父亲每次了解兄长成绩时的心情。 然而父亲不愿意告诉他内情。陈书学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情是有些沉闷的。但他现在已经立下志向,要改变自己从前的言行,所以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看着父亲走进了正厅,这才按照陈泽贵的要求,去找段垚。 然后,他就碰到了段垚被抓捕的场面。 昔日总是一副趾高气扬模样的表兄,如今却被五花大绑起来,而且毫无反抗的意图。 这或许是陈书学有生以来反应最快的一次,他看着那些卫士身上的军服,再看看段垚垂头丧气的样子,猛然意识到,如果舅父和表哥有事,那么自己的父亲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他不顾卫士们的喝止,朝着正厅狂奔,想要给父亲报讯。 卫士们得到的指令是除了段家父子,不得伤及他人。因此,他们不敢放箭,只能紧紧跟在陈书学背后。 便是在这时候,正厅的卫士也发动了袭击。由于陈舒青安排得当,每个席位之间都留下了不小的空袭,所以当段瑛被按住的时候,其他人虽然惊慌,但并没有被波及。 可是当陈书学冲进正厅的时候,段瑛猛地暴起。他既然敢和霍部人勾结,当然就做好了事情败露的准备。此次事情虽然出乎他的意料,但和已然放弃了的段垚不同,段瑛绝不肯轻易言败。 事实上,段瑛早就为了这一刻演练过许多次。无论日夜,无论身处何处,他身上总是藏着霍部人送给他的短刀和弩箭。他还曾向霍部的高手学过擒拿脱身之术,每日练习,他的身手尽管不能和武士们相提并论,但若是出其不意地动手,却也有妙用。 在卫士们按住他的时候,段瑛假作无力,瘫倒在地,任卫士们作为。这样就让卫士们都放松了警惕,等陈书学的行动引得卫士们的关注,段瑛就抓住了这个机会,他先是以短刀猛然刺向按住自己的卫士,又趁着对方拔剑的机会,脱身而出,一把劫持了还在昏头昏脑的陈泽成。 听闻抓捕已妥的陈舒青堪堪赶到正厅,就看到了这一幕。她不可置信,为了保护陈泽成,她特意将上首两个座位间隔了两米多远,除非段瑛已经有了准备,否则不可能抓住陈泽成当人质。 她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看清了一切的陈书学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凉了。他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原本站在叔父身边的父亲,趁着混乱,推了一把叔父,恰好将叔父推到了段瑛的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