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深,与其这个时候撇清,还不如抱你的大腿。” “什么抱大腿!”谢峰不忍直视陈舒青。自己刚才怎么会觉得她是一个纯真善良的小姑娘?只听她毫无廉耻之心地将“抱大腿”三个字挂在嘴上。 等等,抱大腿是什么意思? 虽然他下意识地就从陈舒青的语气中领悟到抱大腿估计不是什么好词,但总归没有真的使用过这样时髦的词汇,所以在陈泽成被“加油”打倒后,谢峰也陷入了“抱大腿”的迷思。 陈舒青马上反应过来了,这“抱大腿”三个字的确不太古雅,于是她挥了挥手,仿佛随意将这些困扰扫走,道:“就是‘攀附权贵’‘趋炎附势’的另一种说法,比较正义的说法。” “趋炎附势还可以变成正义的吗?”谢峰疑惑。 陈舒青用自己刚直的表情告诉他,可以!不仅如此,她还痛心地指出:“我记得你刚来租书院的时候,脸上就是一幅‘小爷背后有靠山,别惹我’的样子。” 谢峰:…… 他真的很想反驳对方,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泽成送了兄长离开,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他只是有点迂腐,又不是真的傻,哪里看不出陈泽贵实际在拖延书文入学之事。 虽然陈家已经分家了,但陈泽成始终不曾记恨父母兄长。在他想来,自己多年未曾中举,拖累家人,他们有些怨言也是真的。而陈舒青被书学推搡到水里,是长辈们没有处理好关系,所以才让孩子们遭了殃。如今既然分开了,这事情也就罢了。 他可不曾预料到,在陈泽贵夫妻眼中,自己根本没资格插手陈书文的事。 实则陈泽贵临走之时还叹息了一声,说到书学如今在外地如何辛苦。言下之意甚是明白,既然你当时不愿意接纳书学,那书文之事自然也不劳你操心了。 这又怎么一样! 陈泽成并不糊涂,他自有爱女,怎么可以随意过继侄子?到时候秦氏与女儿又该如何自立?而拒绝侄子过继,并不代表他不把书文和书学放在心上。 饶是他写起文章来下笔千言,面对兄长却只感到无力。 迈着沉重步伐的陈泽成根本没看出来庭院中的少年少女气氛不寻常,他走到谢峰身边,长叹一口气道:“谢小友是改了心思,不愿意随我读书了?” 如果说面对陈舒青,谢峰还有一搏之力,现在被一向宽待他的陈泽成如此相询,他立刻丢盔卸甲了。 但是当着陈舒青的面,谢峰总觉得不能就这么认输,嚅嗫道:“陈先生,我……” 陈泽成当然不知道自己的杀伤力多大,兀自还在感伤:“当初是我推辞收徒在先,如今谢小友不愿入白木书院,也可理解。” 谢峰涨红了脸,大声道:“我当然想要拜您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