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走过去,被催促了才提快步子。 等他过去,听龚冯春说道:“大人不必相送,之后便有劳大人了。” 言罢自行离开。 等人走了,高蔼才问:“大人,龚老爷来是为了龚少爷吗?” 柳令芙:“嗯。” 罗涛这时也凑了过来,“那洪龚老老爷有没有为难您?” 毕竟大人又没有后台,听人说这位龚老爷是朝中有人的,万一在别人耳边吹阵风,大人屁股还没有坐热的安阳县令只怕得拱手让人了。 柳令芙说:“龚寅在我手上他岂会为难我,只会想尽办法巴结我。” 毕竟她才是安阳县里最大的权利者。 就算他朝中有人,那乾礼正也不是吃素的,他刚替我求来的空缺怎么会轻易被人顶掉,两者相比起来,还是乾礼正略胜一筹。 这不就给她送钱来了。 “先随我去牢中。”柳令芙说道。 龚寅在牢中吃好喝好,还有衙役随时听候差遣,言多惬意有多惬意。 在牢门口看守的衙役冷不定看见刘令芙吓得一激灵,忙起身喊道:“大人。” “龚寅关在何处,带我过去。” 衙役一怔,詹师爷可没说过大人要是来牢里见龚少爷该如何应对,万一被发现龚少爷不像在坐牢怎么办? “嗯?”柳令芙拔高音量,语调上扬,整个人不怒自威,衙役不敢在拖延,领着柳令芙往龚寅住的牢房去。 龚寅躺在铺了软褥的木板床上,搭着腿嗑瓜子,地上瓜子壳果皮一片狼藉。 他往四周随意一瞥,突然看见柳令芙出现在外面吓得他差点连着瓜子壳一起吃下去。 “呸呸”了两声,龚寅把嘴里的瓜子壳吐在地上,翻身起来。 他现在对柳令芙打心底有惧意,谁知道他还会不会给自己乱安一个罪名,他是不怕的,但这牢他是一天都不想呆了,偏生爹不急着放他出去,非听詹某仁扯嘴皮子。 龚寅和柳令芙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先一步行动,后面的衙役心虚垂首,不时瞄一眼柳令芙的脸色。 柳令芙本来冷淡从容的脸突然裂开,带着和善的笑意对衙役说:“把锁打开,放龚少爷出来。” 她想了想不对,复又重新说道:“我亲自接龚少爷出来。” 衙役暗暗舒了口气后去开门。 锁一落,柳令芙就推开牢门进去,走到龚寅身边,说道:“龚少爷昨日多有得罪,让你在这里受了一夜委屈。” 罗涛和高蔼明咋舌,亏大人说的出口。这里哪儿还有牢狱之灾的样子,高床软枕,水果瓜子一应俱全,若说龚恶少想听戏,都有人把戏班子牵来。 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人不用猜两人也知道是衙门里的詹师爷干的。 詹师爷和龚家狼狈多年,做出这样的事还能理解,可大人怎么突然对龚恶少态度转变了,还笑盈盈的与他说话。 柳令芙的转变也让龚寅一时想转不开,但随即又想明白,定然是爹已经和这位新县令打通了关系,这才亲自来把他接出牢门。 龚寅丢失的面子顿时找了回来,他还当这个县令有多刚正不阿,还不是见钱眼开的人。 他提起胸膛,看柳令芙的眼神中多了丝轻蔑,说道:“哼,本少爷在这里受的委屈大人你说怎么办?” “当然是赔罪,改日一定请龚少爷喝酒赔礼。” 柳令芙伏低做小的话让龚寅大为痛快,然后高步阔视的离开牢房。 后面的衙役想了想擅自跟在龚寅身后,护送他出去。 罗涛:“大人,您就这样放了龚恶少,他的恶行班班可考,不少百姓受他欺辱,既然抓了他为何又这样放他走呢?” 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刚才还有两个衙役在,见着龚寅如此猖狂无惮以后只会助长他的盛气,而大人会以后将难以服众。 柳令芙也出了牢门,无所谓道:“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罢了。 一大早龚冯春就送了五百两银子过来,还有一把顶好的玉骨折扇,扇面上还配了一手有名人墨宝,对他们这种文人来说可是千金难求,对她这种俗人来说只在乎它的价值。 高蔼明震惊:“大人,您收了龚家的银子?” 大人是为了从龚家得到好处才把龚恶少抓起来的吗?所以才不提龚恶少当街强抢秀儿姑娘的事,而是让他故意诬陷。 柳令芙不置可否,她就是为了收钱才弄出这些事来。龚冯春这么有钱不讹他一笔简直对不起自己的身份。 不顾高蔼明和罗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