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走到半道上他还是觉得应该和大人说一声,又转身去了文房。 柳令芙正在想如何抓住盗圣找回自己的官印,看见洪申过来站在门外,柳令芙问道:“有什么事儿?” 洪申如实禀报:“大人,刚才遇见李大人,他让我支些银子给他。” 柳令芙指尖抵额,这个李旦是想把她的家底掏空啊,又吃又住还要拿,又指望不上他办点正事。 “李大人现在何处?” 洪申回:“中堂。” “我去和他说,你先去做事吧。”沉默半晌后柳令芙说道。对她无用的人她也不打算惯着了。 李旦和乾礼正等着洪申送钱来,没等到钱却把刘伶甫等来了。 在柳令芙面前李旦还是很心虚的,毕竟这不是他的官衙,在这儿吃住算在刘伶甫的头上都在情理之中,请乾礼正就不算了,多少有些理亏。 刘伶甫官级虽在他之下,但这两天他已经领教过刘伶甫的手段,在他面前丝毫没有讨到便宜,偏偏乾礼正还在场,自己不能丢了脸面,所以现在都是避着刘伶甫。 李旦心道洪申一定将他要银子的事告诉刘伶甫了,他才赶过来。 他转身想叫乾礼正先走,可是被柳令芙叫住,“李大人!” 李旦想装作没听到,奈何柳令芙已经小跨了几步追上他,“李大人,乾老爷,怎越喊你们走的越快呢?” 乾礼正不知道李旦的心思,只当李旦可能没听见,“刘大人,我和李大人正准备出去逛逛,您要一起吗?” 看李旦虚无缥缈的眼神,这是李旦准备用她的钱行自己的方便呢,那就别怪她不留情面了。 柳令芙莞尔一笑,对乾礼正说:“我也为这事而来。李大人刚才与洪申支取了几两银子,只是衙门里现在已经山穷水尽,实在拿不出来,下官实在无颜,特意来和李大人请罪。” 李旦脸一阵青一阵白,心里把刘伶甫拿了千遍万遍。 乾礼正很明事理,知道来的两日已经给刘伶甫添了大麻烦,他满含歉意道:“刘大人对不住,这两日叨扰了,等我的仆人寻来,我便会离开。” 从踏进元和县他就看出这里与别的地方不能同语。作为元和县的县令刘伶甫也和他所见过的官员也天差地别,他并没有像极李旦一样对自己好言谄媚,两人更是脸单独的会面都没有,这让他很为欣赏。 李旦的面子上挂不住,盗圣没有抓住自己还在乾礼正面前丢了脸面。 刘伶甫,别以为我真不敢解了你的官。 柳令芙直接忽视李旦眼神里的威胁之意,目光炯炯的对乾礼正说:“乾老爷也别急,本官已经着手盗圣一事,你要是信得过本官,几日后你丢失的东西一定呈上。” 乾礼正大喜过望,“刘大人所言可真?” 他已经不报希望,准备着回漳州时亲自去向皇上请罪。 不知为何,刘伶甫的话要比李旦的话更让人信服。 “那乾某就等着刘大人得好消息了。”他又对李旦说,“李大人,今日就不与你出去了,您请吧。” 言罢便离开了。 剩下李旦和刘伶甫大眼瞪小眼。 李旦气的用食指指着柳令芙的脸,半天又不知说什么。柳令芙任由他指着也不说话像在看他笑话,临了他甩了一句“刘伶甫你给我等着”便甩袖而去。 洪申和石宽在远处瞧着,看自家大人把李大人气的说不出话来就特开心。 他炫耀的对石宽说:“如何,我家大人三言两语之下就保住了钱袋子,厉害吧?” 石宽眼睛没有离开柳令芙的身上,附和道:“是啊,刘大人真厉害。” 夜里,柳令芙睡得深沉,门外却站着一人。 站了一会儿那人才有所行动飞身进了院子,刚准备进入主房,突然听见一声冷厉的声音在屋脊上响起。 “什么人?” 那人抬头望屋脊上看去,眼睛陡然睁大,盛满了惊悚。 心道刘伶甫不是一个人住在乡下吗?难道他被骗了,还是刘伶甫已经识穿他的身份,故意来个瓮中之鳖。 他来不及再多想,翻身出了围墙。 屋脊上以陆放为首,身后还站着五个人人,各个身材高挑挺拔,腰间整整齐齐的别着武器。 见对方愣了一下后翻身逃跑迅速追了上去。 天过于深,那人又跑的急,很快人影消失在一片灌木丛中。 陆放回去时江挽楼已经披着一件外衫长身玉立站在主房的屋檐下,而屋脊上又出现三个腰挎长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