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令芙看这人衣着朴素又不是身后那人穿的粗布衣衫,应该是秦渊家的下人。面对他时又神色淡定从容不卑不亢,应该是秦家的管家无疑。 她几步上了台阶,说道:“麻烦管家和秦老爷通传一声,就说我有事想同秦老爷商量一下。” 管家万福还没见过本县的县令,今日看见这位官爷长相斯文,说话谦逊有礼,他说话也客气,“那请大人等候,我先去通禀一声。” 说完让后面的下仆先带他们去前厅等候,他则去后面找秦渊。 万福和秦渊说了柳令芙前来一事,秦渊并没有马上说见与不见。他和县令刘伶甫素来没有交集,只是从昨天刘伶甫和张甲明相约张府他才注意此人,至于两人说了些什么他却不知道。 今天一早刘伶甫就来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情?他和那老甲鱼一直不对付,莫不是那老甲鱼故意拉拢这县官想要对付他。 这他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他还在掂量着这刘县令到底见不见,万福看等候的时间已经有些长久,提醒道:“老爷,刘县令已经在大厅的等候多时了,您见还是不见呐。” “见!”秦渊一口说道。 他要看看两人到底要给他下什么套。 管家让人给他们奉了茶之后就把两人晾在前厅,过了快一炷香时间了秦渊也没有过来。 柳令芙坐的住,悠闲的一口一口品着热茶,在衙门可是喝不到的,更别说他那只能遮风避雨的家,自然多喝一口是一口。 高蔼明却是个坐不住的人,心浮气躁,一会儿起往外看有没有人过来,一会儿又和她唠叨两句。 先是替柳令芙叫屈,怎么着她也是朝廷官员,虽说在和鸟不拉屎的地方,天高皇帝远的又无人问津,可秦渊一来就给他们下马威,县官来了也不出来,简直不把他们县衙门放在眼里。 一边又说暗戳戳的说柳令芙非要来丢这个人。被柳令芙横了一眼之后就不敢再说了。 不知道为什么,大人是一个大人,以前只觉得大人有种文人特有的温润和清高。这两天他却觉得大人有种不怒自威的错觉,从来没有的官威也若隐若现的表漏出来。 “你安心坐着,一会儿秦渊来了你先别给衙门丢人。”柳令芙嫌弃地说道。 高蔼又朝门外看了一眼,除了几个来去的下人,哪儿有什么秦渊的影子,大人今天算是扑空了。 他也不想再浇大人的凉水,应喝着走进来坐下,“是是是,大人。” 高蔼明坐下没一会儿,门外便传来脚步声,他心道这下该来赶人了。他主动起身,免得管家开口赶他们颜面无存。 刚走到门口,看见管家站在一个人的后面,两人气质与穿着大相径庭,高蔼明一时说不出话来,未等秦渊说话先把门口让开。 秦渊径直走进厅内,管家跟在他身后,两人走到柳令芙跟前,管家才道:“老爷,这位就是本县的刘大人。” 柳令芙起身,微微颔首,彬彬有礼又不失身份的说道:“秦老爷。” “刘大人。”秦渊面不改色的喊了一声,随即坐到堂首,说道,“不知刘大人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柳令芙也款款落座,说道:“无大事,就是想和您聊聊。” ”聊也分公事和私事。我和大人素来没有交集,私事自是不必说,若是公事,秦某一直奉公守法,不知大人到底想聊什么?” “那我就直说了,我想和秦老爷您聊些私事。” 秦渊手摸着嘴边短硬的胡须,一双眼睛微虚着死死盯着面前这个年轻人,眼神中透着精明,企图从他身上看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短短几句话来,他还看不出什么。他做了及时年生意,深知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刘伶甫上门必有索取。 可是他从对方身上一点也看不出求人的态度,仿佛只是来做客那般从容淡定,真是让他好奇。 他一个眼神看向管家,管家立刻转身出去并且带上了房门。 柳令芙知道秦渊对自己产生了兴趣,她去张甲明府中的事他早已经知道。两家有着世仇,生意上又是对头,怎么可能不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两人都怕对方密谋着什么计谋。 也正是这样才给了她机会。 她给傻愣着的高蔼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自己要和秦渊谈事情了。 高蔼明没有看懂柳令芙的意思,以为是大人让他先坐下。他刚准备坐下,就听柳令芙咬牙切齿道:”你先出去,我和秦老爷要谈些事情。” “哦。”他的屁股刚挨着椅子,又马上弹了起来。 等高蔼明走后,柳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