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离去。 姜枳褪下身上的男装,屏退了丫鬟,这才开始洗漱起来。她可不愿意光着身子,给别人打量。 等到穿上周青月给她做的绫罗新衣,挽上乌发,姜枳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都快认不出了。 镜中之人,肤若玉脂,唇含朱樱,鼻梁翘挺,双眼青媚,眼尾轻挑,瞳仁乌黑,又如杏仁,青眉黛目,额头饱满,周边飘着几缕落下的青丝,更添仙意。 一旁的丫鬟看着打扮好的姜枳,久久回不来神,“真好看……”这喃喃的话,更多的没说出口,以往她只觉得自家大小姐好看,哪曾想这突然回来的二小姐更是艳丽动人。 姜枳看了许久,没有女子不爱美的,她亦不能免俗,就着铜镜,对后面的丫鬟淡淡轻笑。 这笑意未开,却让人更是移不开眼,如桃花绽放,又如牡丹出苞。 不多久,周青月就派人过来,说是晚膳准备好了,姜枳这才起身,往正堂那边走。 一路上遇上的丫鬟小厮,虽平常最是规矩,这会儿却也忍不住往姜枳的方向看去。 周青月和王氏早就到了,这会儿看到姜枳,更是心中一震,这样一打扮,两人反而不像了,姜枳的明艳和周青月的端方仪态完全不同。 不知周青月心里怎么想,但是面上却是欣喜,“妹妹这样一打扮,果真是好看极了。” 姜枳装作没看到她那未达眼底的笑意,感激到:“多亏了姐姐,要不是姐姐去查当年的事,我还不知晓自己还有亲人在世。” 周青月嘴角抽了抽,刚巧周年申过来,便问到:“父亲怎的没和你一起过来?” 周年申看了眼身旁的姜枳,眼中带着些许不自在,“我们先吃,父亲他有公事要处理。” 周青月往书房那边看了眼,翰林书院能有什么公事,不过是不想来吃这顿饭罢了。 只是这会儿,姜枳在这里,她不好发作,几人安安静静吃了一顿便饭,姜枳这会儿看到满桌子的菜色,也难得没有扮小可怜,安静吃了好大一碗。 她可不知道,她这样子,落到这贵族人家,更像是没吃过好东西的模样,闺阁女儿几乎都只吃小半碗的。 王氏看了眼她瘦弱的身子,破天荒的给她夹了一筷酥肉,她看了看几人,又给周青月夹了几样,给周年申夹了点,姜枳和他们都不熟,不知道说什么。 周年申一贯是不管内宅的事,以往都是周青月在管的,他面对这样一个妹妹,更是没有话。 一桌山,唯有周青月,淡淡开口,“我已给族里写信去了,妹妹以后便入族归府,改姓周,妹妹若是有喜欢的名,也可一并改了。” 姜枳对这个倒不在意,姓什么叫什么,她都无所谓。以前在快穿局,她也没有个正经名字,都被叫做“枳枳”,每个世界的名字都不同。 到了这里,虽说原主叫姜枳,但姜家不好,她也不用守着这个姓,改姓周也好,就当是让原主归了祖籍,魂归故里了。 姜枳答道:“姐姐做主便好,我改叫周枳就行,名不用更了。” 虽然不知周青月心底怎么想,但不得不说,面上做的确实不错,一个府中小姐该有的,姜枳应有尽有,而且还更好,虽越不过周青月自己去,但姜枳在这方面确实挑不出错处。 “青月,如今快到五月了,你也别一直忙别的事,该给自己添的嫁妆,也要快些添起来才是。” 王氏这话,落到桌子上,引的几人看过去,周青月整日忙着姜枳的事,都快让人忘了,她和陈将军六月的婚期在即。 而那厢将军府,陈忻之在府中早已得到消息,姜枳是周府小姐,已回了周府。 陈忻之一时想不起,问到:“是哪个周府?” 阿盘:“回主子,是翰林院侍讲学士周符家,他那嫡女还与您有个婚约,就在六月。” 陈忻之这才想起,好似正月时候,皇上曾送了一个赐婚圣旨。 周家…… “孟府那边怎么样?” 这没头没尾的话,阿盘反应了好久,才回到:“孟府那边日日有人盯着,只等时机成熟。” 陈忻之放下手中的笔,这才看过来,“退下吧。” 等到人去,陈忻之起身看了看笔下的字,寥寥几笔,均是豪气壮阔,唯有那一瞥,是刚刚阿盘说到姜枳时写下的,折痕明显,显然毁了整张帖子。 …… 如今周府二小姐自庄子上养病回府的消息,传的满京都是,虽都好奇这二小姐长什么样子,但想着不过是庄子上养了近二十年的人,兴致陡减。 想也知道,庄子上养的人,和京中贵族闺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