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这烛内散出一股甜香,这京城的贵族女儿家最是喜爱,这种香甜的东西,几乎是不用点燃烛芯,老板就知道,这东西,肯定能大卖。 姜枳把玉烛取出一根,火折子一打,烛火摇曳,屋子变得透亮,暖黄色的烛火,比寻常的更亮,烧的更旺,随着烛火起来的,还有那香味,香甜中带着一股沉静,引人不由自主地靠近。 姜枳:“您瞧好,这火,可是无烟?” 那老板凑近一看,果真如此。 烛火燃烧,竟是一点飘烟也无,“这是为何?” 姜枳笑笑,自是不会说,那老板也是个通透的,这是独家秘方了。 “这些东西,我全要了,你说多少价?” 姜枳从未在京城做过买卖,但是也在这儿买过不少东西,大抵知道这里的物价如何。 她思忖片刻,说到:“一根玉烛,三十两白银。” 那老板正在细细端摩,此时听到姜枳的话,猛地抬起头来,眼神中是完全的不可置信,“三十两?!不可能,没人会买的,太贵了!” 又指了指旁边放着的手臂长的红烛,“这大婚用的龙凤烛,一对才八十八两,你这一根就得三十两。” 姜枳并不着急,“我们这玉烛,也可做成赤红,也可雕龙刻凤,只是那要更贵。” “之所以与寻常的玉烛不同,可不仅仅只有无烟和独特的香味,而是常用此物,可缓解常年头疼,头晕,乏力的症状,平常也能睡得更好。不仅好闻,更有调理身体之用。” “果真有如此奇效?” 姜枳稳如泰山,眼波平静如一汪湖水,“有没有,老板送两烛出去不就知晓了?” 姜枳说完,那香烛老板略微一想,便知道大抵是真的。 这小孩儿看着小,心思却活跃,知道他是有门路的,甚至销路都给他找好了,除了贵族小姐们喜爱的香味,若是给那望族各家夫人公子们知晓了,也会买。 不说别的,就是那药铺中卖得最好的药,除了寻常发热畏寒以外,另就是治头痛之症的药。 若是如此,莫说二十几根玉烛,就是两百根,一根五十两也会一抢而空。 “成!”老板也是第一次做这生意,咬咬牙,决定赌一把。 篮子里一共二十四柱,姜枳留了四柱自己用,剩下的全卖给了老板,二八分账,拿了余下的四百八十两银票。 老板叮嘱,“先说好,要是有那功效,卖得好,以后你这烛,可不许给别家。” 姜枳:“以后,我会做各种香味的无烟烛,也可以在上面多做些纹样,但是一个月限量,我做买卖,无外乎诚信二字。” 那老板一听,福至心灵,“懂得,懂得!你这小孩儿,看起来年纪小,却不好忽悠!放心,你随意去街上打听,我在京城的名声极好!” 姜枳眼看着约定的时间要到了,也不多留,赶去了面馆。 张力他们俩已在等着了,看着姜枳远远过来,张管事问:“卖得怎么样?” 他是知道姜枳用那不要的蜂巢脾做了东西,却不知做了什么,来的路上,就叮嘱姜枳,莫要被骗。 姜枳回到:“卖得很好,老板全都收了,以后还要您家帮我留着那东西。” 张力听到后,也替她高兴,“那东西本就没人要,你收了,还免得我们找地方埋。” 姜枳看了看天色,已是正午,“不如我们就在这吃了面再回?今日我开张进了银钱,请你们客!” 张力本也是想吃这儿的面,正想点头,又想到自己父亲在旁边,转身过去。 果然,张管事听到后,连忙摇头,“怎么要你一个小辈请客,我来,你要吃什么?” 张力可不管谁请客,有的吃就好,当即讨好到:“爹,我要一碗龙须面,嘿嘿……” 张管事看着和姜枳同年的儿子,又想到人家姜枳从西北赶来,已是找好了活儿,看过去的脸色顿时难看,幸好张力有点眼力,一看自己父亲脸色不对,连忙去找桌子。 “快来,快来,我给你俩占着坐!” 张管事叹口气,一时不知该有如何表情,姜枳笑笑,点了面又抢着付了银钱。 正午时候,面馆里来来往往许多客人,难免会说些京城的趣事,最近京城的趣事,无外乎就是周府小姐和陈将军婚事了。 姜枳之前很少进京,这才知道,那周青月的婚事已是被定下。 她听着周边的人侃侃而谈,疑惑地问着张力,“不是说将军病重?” 张力囫囵吞着面,说到:“正是病重,皇上才赐的婚。”又想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