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姜枳想了想,“我喜欢石榴花。”她一直很喜欢石榴花,她肩上也有个石榴花印记。 姜枳说完突然想到了不知在哪里看到的野籍,上面说石榴花代表着美满和富贵。 她不求大富大贵,美满倒是不错,她现在就觉得正是如此。 “石榴花么?”秦婆婆喃喃自语。 姜枳以为她不会,她不知道婆婆的眼睛是怎么瞎的,若是她没见过石榴花,自己岂不是出了难题。 姜枳看着失神的秦婆婆,连忙说:“像水莲,牡丹那些也可以,婆婆想到什么画什么就好,我也就随口一说。” 婆婆一双满是皱纹的手轻轻抚平铺在桌面的红纸,低声说着:“石榴花很好,就画石榴花。” 三人坐了许久,猛听得京城里面传来的爆发声响,是一朵巨大的烟花云,一重接一重,放了很久才熄。 连姜枳都好奇往门外走去看热闹,那烟花照耀得整个京城,像是白日一般。 没等回来的姜枳问出口,婆婆说到:“很是好看吧,这是皇宫里的花样,自从当今圣上登基后,每年都是如此。” 姜枳听出她话语中的淡漠,也不敢说好看,只接着说:“其实,也就那一会儿,烟花过了,落下来的都是黑乎乎的灰炭,掉在身上,弄得衣裳可脏了。” 听到这话,婆婆的眼里带着笑意,刚刚抿着的嘴角又重新扬起,意味悠长,“是很脏。” 这样一个温馨又平和的除夕夜算是过去了,第二日清早,姜枳也不敢多睡,都说大年初一头一天,要是赖床,来年运气不好。 她虽然咸鱼,但也想要好运气。 姜枳洗漱好,到了堂屋,刚想问婆婆陈忻之去了哪,就被递过来一个红包,“大人也有的,这个家就我一个长辈,你们俩都有,第一日早上,可不能说不要啊。” 姜枳听完她如此说,也欢喜接下,看到对面的门关着,想到那人可不是赖床的人,问了句,“大人他又出去了?” 这些日子,他总是早早出去很晚才回来,如今成关军在京外驻扎,只等陈将军赶回来一同入京,也不知哪里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办。 秦婆婆好似对他在外面的公务很是放心,也觉得忙些没什么,从未多问过,笑着点点头,没说话。 两人早饭包的包子,婆婆包的包子皮薄不说,里面馅料也十分足,可惜姜枳的身子还未完全养好,吃不了多少,连着吃了两个就撑得受不了,这个时候,她倒还想着陈忻之,“给大人留些,他晚上回来吃。” “待会儿你去田庄一趟,给他们也送些包子去,也算认认路,认了人。” 姜枳欢喜答应,休息了一会儿,提着篮子就往田庄那边慢悠悠走去,这个田庄很大,后面一座山都是这个田庄的,依着陈忻之的性子,也不可能有别的什么朋友,这田庄多半就是他的。 只是她不懂这里的法律条令,百夫长也能有自己的永业田或者庄子吗?或者……那人以前是家里有点闲钱的富家公子? 胡思乱想着,姜枳到了庄子上,如今不是忙季,周边的百姓也都在过年,庄子上很是清闲,屋外没什么人。 姜枳看了看这二进四房的合院,瞧了瞧紧闭的大门,上前叩响了门环。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一个声音,“来了。”是个年纪小的男子。 大门打开,一个和姜枳年纪相仿的男子探出头来,打量了姜枳许久,才开口,“你是?” 姜枳提着竹篮,青花布盖着热气未消的包子,香气溢出来花布,很是诱人,她笑着解释到:“我是隔壁秦婆婆家来送包子的,多谢这几年你们对她的照看。” 那男子听到包子,闻到篮子里的香味,大门又敞开了些,到底是年纪小,咽了咽口水,问到:“你是她什么人,是她孙子?” 姜枳如今女扮男装,且她在外特意改过姿态,寻常人只会觉得她是快及冠的男子,她也不解释,只把手里的包子往前送了送,笑着说到:“算是吧,以后我和婆婆住在一起。” 那男子看着面前的包子,高兴接了过去,很是宝贝的抱在怀里,若不是姜枳在这里,多半要立马吃一个,“以后我找你玩,今日我家中不要我出去。” 姜枳答应着,“好。” 离了田庄,回到了大路上,姜枳才想起,好像忘了问他姓名。算了,反正相隔不远,以后总有机会的。 “驾!”远远的,姜枳看到有几匹马朝着这面飞奔而来,后面还跟着两驾马车。 姜枳连忙往旁站了站,以免和对面冲撞了。 这条路,是进京的道,他们的方向,刚好是出城,今日是正月初一,怎的还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