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像以往的世界那样早早死去。 这样迷迷糊糊的,躺在木板上醒醒睡睡,期间听到姜家人的争吵,她也没力气说话,到了今日才彻底转醒。 姜家在白滩村的边上,白滩村在大成王朝的西北边,全国的土地都是朝廷分发,赋税严重,村民种得多,就留得多。 但是姜家人口简单,除了姜枳的爹姜大,就是姜枳的娘张大娘,还有姜枳以及弟弟姜亮。 一家四口人,能种地的就只有姜大和张大娘两人,姜枳从小有心疾,手不能提,肩不能抬,姜亮如今才五岁,更是混不吝的年纪。 姜枳也因为这病,在十里八村被人叫做活死人,十八岁的年纪还没出嫁,在周边村里算是老姑娘了。 每家留的粮食不能养个闲人,所以周边的村镇都没有来提亲的,姜枳身子矮小,剪着厚重的刘海,遮住眉目,常常低着头走路,一天憋不出三句话,身上穿的衣裤均是周边人家办丧事扔掉的丧布,她捡回来缝制成上衣和裤子,一身的白。 加上她的病,脸色暗青,就更像别人口中的“活死人”了。 今日一早姜枳终于能动弹了,身子还没好全就被赶出来割稻谷,姜枳割了十几捆后就躲到了树荫下,反正她有心疾,割多割少也有借口。 虽然在刚穿来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的病好似被系统治好了,算得上是系统做得最后一点补偿。 一大早姜家三口就去了隔壁村,姜大有个弟弟,刚死了妻子。 原主虽然是姜家的女儿,但是身体不好,被姜家视为拖累,姜亮是姜家的老来子,在姜家也是时常打骂原主。 姜枳不打算突变性情,这个朝代日子不好过,她一没钱二在这穷乡僻壤的边境,只得继续装成小可怜等着姜家给她吃的,等到姜大等人死了就好了。 反正她也才十八,总不能她比姜家父母先死。 姜枳想明白后也不割稻了,提着铁镰就回家吃午饭去。 说是午饭,其实就是一点薄粥和一个粗面做的窝窝头,吃得剌嘴。 这还是姜枳来这里吃的第一口干粮,以往几日都只有一碗粥。就是以往的时日姜枳在姜家也很少日日都能吃到窝窝头,她在家做着洗衣挑水的活儿,在姜家本就不受待见,能有碗粥吃在姜家看来,就是恩赐了。 吃完午饭不久,姜大他们就回来了,眼下正是农忙时节,田里离不得人。 只是这次回来,姜家三口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姜枳抬眼望过去,循着记忆,在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姜二。 姜大的弟弟,也是刚死了妻子的人。姜枳很反感这人,因为从原主的记忆里,这人在无意间看到过原主的长相后就骚扰过几次,但是他又怕家里母老虎的妻子,只动过几次手脚,没有做更过分的事。 “侄女!” 远远的,姜枳站在屋檐下,姜二就扬起声叫着姜枳,丝毫不见为刚去世的妻子伤心半分。 姜枳撇撇嘴,低着头也不应声。 姜大一家对这样的姜枳习以为常,姜大早看她不顺眼,姜亮回来就要去隔壁玩,只有张大娘问了她句,“身上还疼不?” 姜枳摇摇头,跟着张大娘进了堂里。 姜大看着姜枳手里的铁镰,问到:“让你上午割稻子去,你拿着镰刀在屋里转悠做甚?” 姜枳的声音如蚊虫飞鸣,“我上午去了,心口疼,在屋里歇会儿。” 说到心口疼,姜大又想起家里浪费的粮食,脸色不好,就要劈头盖脸骂过来。 姜二在一旁喝了一大碗水,笑意盈盈地对着姜枳说到:“侄女这病就跟那镇上的小姐一般,马虎不得勒,得好好养着。” 他说完看了眼姜枳,亲昵得拉了拉姜枳的肩膀,没拉动,又笑笑,“刚巧这次我过来住一段时间,保准把农活儿做了,让侄女好好养着。” “恶心!”姜枳低着头,捏紧了手里的铁镰。 姜枳低着头,自然没有见到张大娘的神情,不过却听到了她的声音传来,“午饭也吃了,赶紧去田地里。” 这大中午的,正是日光正烈的时候,要是她如原主一般有心疾,去晒半个时辰必定又要发病。 不过张大娘这话倒是给她一个离开的理由,相比其他的,姜枳更不想和这姜二呆在一起。 姜枳乖巧地转身出门,后背还能感受到那姜二游离看过来的眼神,若是原主,必然是像往常一般心慌意乱,手心冒汗,又不得不与他周旋。 不过此时转身的姜枳,眼眸中闪烁着冷意,这姜二明显是个混蛋,自己还是他侄女,他都敢如此嚣张胆大。 姜枳慢悠悠往那稻田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