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吉入殿的时候,此番场景无不宣告为时已晚,可怜这位年轻的祭祀,到盛岐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无时无刻不被别人胁迫,在小皇帝与褚长赢之间左右为难。 “你为什么要弃我两次……” 三年前乾陵坍塌的那一幕又现眼前,那一次她也是不与他商量,坦然赴死。 “我明明问过是不是你,你为什么不承认!你一直误导我,不认我,放弃我,你为什么要对小皇帝那般好,又为什么要对云氏一忍再忍,一让再让!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 他几乎疯癫地去搜捣她的喉间,手指发狠地搜寻:“吐出来,给孤吐出来!” 她气若游丝地喘咳着,那药早已经在她肚里化开,褚芒的动作狠戾不甚温柔,面具也在他的动作下掉落在地。 那张秀丽的脸显露,震惊了殿中所有人,后赶来的丁香雪一阵惊呼,立刻将嘴巴捂住。 眉如上弦月,极淡极柔。 连丁香雪都能看出这位女祭司与小皇帝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烟织…” 褚芒愣了眼,抖着手去拂开她脸上沾起的发丝,让那张脸在他眼底更加清晰。 “云箩…烟织……”将她抱紧,大笑着流泪,“云…烟织…” “原来是云氏族女,原来是…姐…弟…” 殿中的人都不敢说话,兵甲通通转身面向墙壁,褚芒大笑过后抱着她起身往外走去,云祈在这时扑上来:“还给我!你把她还给我!” 他的剑丢了,整个人游离失魂,他向前快步走着,直直扑倒在褚芒脚边,向他殷切伸手:“你把她还给我,把烟织还给我!” 褚芒再也忍不住怒气,上脚发狠地向他踢去,一脚踢飞老远,云祈断线般摔在地上,口中带血,仍在重复:“求求你还给我,把烟织还给我…” 手边就是那只六爻,龟壳随便划烂他的手掌,他大笑着说着人听不懂的话: “甲寅年,壬子月,丁丑日……甲寅年,壬子月,丁丑日……” 几个侍卫上千压制住他,除了脖子上压着的好几柄长剑,他再没有什么了。 终于,彻底没有了。 登基大典没有了,烟织没有了…… * 平芜山的小竹苑,榻上少女精致的脸上,睫毛颤动几下,紧接着睁开眼睛。 空气中的犀香依旧,少女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往事犹如走马灯,灯灭影散。 一直守在榻边的女子惊喜地呼唤: “阿萝,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