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望地退开,蓦地被人紧紧搂抱住,就像是廊架上的藤蔓,缠紧不露一丝空隙。 “你说话算话。” “我说话算话。” “那好,我愿意退让。” …… 褚念的登基大典,占卜为半月之后,宫内都在赶制吉服,云箩到了未央宫,她去看望褚念。 今日,她也是来送东西的。 “双鱼玉佩?”褚念眼睛里大大的疑惑,“这不是烟织大人常常戴着的吗,怎么送我了?” 褚念自从扬州之行过后就安静许多,难得露出如今的小孩心性,云箩帮他戴上,笑道:“臣还从来没送过陛下东西,这个玉佩是臣父亲给的,送给陛下,也望陛下平安。” 褚念握着胸前玉佩,似下定决心:“烟织大人也要平安!” 正在此时,送吉服的宫人到了,云箩伺候着陛下试衣。宫人们见着她也一脸喜色:“没想过烟织大人在未央宫,您的祭祀服送去祭祀院了。” 云箩连称不要紧。 “母亲的衣裳也送去了吗?”褚念问。 宫人忙回:“路上遇着监正,监正顺路送去了。” 云祈? 估计是去嘱咐登基大典注意事项的,云箩没太在意,见褚念的吉服合适,也回祭祀院试衣去。 云祈确实是来嘱咐云枝意注意事项的,可惜云枝意没怎么听,新衣裳让她欢喜,自从成为太后,尚服局给她做的衣裳都要符合身份,老气横秋,难得见亮色。 她随意糊弄几声,就去镜前比划了。 桌上的纸上写了八字:甲寅年,壬子月,丁丑日…… 他皱眉:“你在算卦?” “哦,你说那个啊。”她摆弄着新衣,随意道:“念儿让我帮他占卜的,说是一个小太监丢了东西,想帮他找找。” “但是我太久没占卜过了,居然没卜出来,他还一阵失落,我安慰他,说是等他登基后,再送个同样的东西,他心情才好上许多,现在还常常在我耳边念叨登基的日子呢……” 云枝意一回头,四周空荡荡,人早走了。 云祈急步匆匆,脸上难得失了清冷,六爻龟壳被握在手上,他几乎是冲回星轨盘旁,抖着手去算摆弄八字。 他心底祈祷着,不要显出内容,但是慢慢的,星轨盘果真落下了字符,他眼中出现碎痕,难怪他算不出云烟织的卦,他以为是因为她舍弃姓氏还有失忆的原因,原来不是。 他朝着那些字符看去,一个个解析。 原来她的身体里,有一个不一样的灵魂。 甲寅年,壬子月,丁丑日——此卦为盛岐百年后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