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次次都是为别人。 要一颗真心,怎么就那么难啊…… 云萝在榻上乱扭,想要起身,她求不到别人的,最终能求的,还是只有自己。 一把剑横在身前,云萝抬头,他眼中的一闪而过的受伤让她怔住。 “孤将她好好放置在车上,如果她身上显出一丝伤痕,孤会捣了徐州云良阁,让整座阁的人都为她陪葬,你自己掂量!” 他的怒气震动了身后珠帘,身上一轻,他提剑跳出了车内,卧云榻上年岁尚小的花魁似被吓住,流着眼泪哭哭嚷嚷:“我就要杀她,就要杀她!你去吧,平乐大长公主的暗卫,不会让你活着回来!” 云萝被惊住,飞扑去她身边质问:“你为什么会知道那是褚婕的暗卫!” 丁香雪恨瞪着眼并不开口,云萝心一狠,将她跌落一旁的短刃捡起来比划着:“说!不然别怪我划烂你的脸!” 那一把短刃锋利能开玉石,此刻冰凉地贴住自己的脸,丁香雪害怕,她不敢发抖,更加不敢说话,云萝道:“你决定好要说就眨三下眼睛。” 丁香雪眨了三下眼睛,云萝将短刃离远了些。 丁香雪先是翻了个白眼才说话:“戴着面具的盛岐第一大祭祀,你曾经被褚婕的暗卫追杀过,怎么?不记得了吗?” “在兰若寺山脚,被人刺杀,那些暗卫的长剑都是涂了毒的,当时随行的人可没少受罪啊!” 原身掉下马车摔了头,兰若寺山脚遇刺的事她都不记得,随行的人中毒致死之事她更加没有了印象,但是……但是……若是褚芒呢? 褚芒体内本就有毒,若是再加一道…… “原来真的是祭祀大人不记的了,真是可笑!”丁香雪道,“天下人都记得了,独独祭祀大人不记的了!” 哧地一声,短刃连带着她的衣裙一起刺进卧云榻内,丁香雪彻底不敢说话了,云萝在她的身上搜找,将褚芒的那一枚玉佩捏在手里,潇洒地跳下香车。 “你回来!”丁香雪惊恐,没想到外面那么危险她还要下去,伸手去抓她,可被钉住的衣裙阻碍了她的行动,她躺在榻上起不来身,只能看着那道影子跑远。 街上不知何时已经安静了,躺在地上的人也不知是死是活,要不是周围还燃着的花灯,这一条街放佛是座空城。云萝无措,只能朝着印象中来时的路返回去。 …… 云枝意抱着褚念,看着缠斗在一起的人,被十几二十个人包围着,云祈的那把剑已经砍出缺口,她的兄长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母亲,我害怕。”褚念窝在她怀里,他们正躲在堆积在墙角的柴火里。 “念儿乖,舅舅和他们正比武呢,赢了给念儿买糖吃。”云枝意将褚念的脑袋更往怀里按去,顺便堵住他的耳朵。 “母亲不是不许我吃糖?”褚念闷闷道。 云枝意轻拍着他的背,内疚不已,从前她以为云祈不喜欢这个孩子,她便克制着本能不去疼爱他,但是这个孩子,是她的弟弟,云祈又怎么会不喜欢。 “从前念儿不是牙齿疼吗?现在不疼了,现在可以吃了,回家母亲给你买。” 正在此时,那边缠斗的人又加入一波,被云祈斩杀剑下的人,立马又续上,源源不断。 铮地一声,云祈的剑断了,他便只能与贼子赤手搏斗,云枝意看的着急,退下自己的外衫,加了干柴搂抱在怀中。 “念儿把眼睛闭上不要说话,你乖乖的,母亲就去为你买糖吃。” 褚念听话地将眼睛闭上耳朵捂住,云枝意疼爱地看他一眼,终是下定决定抱着怀中干柴跑了出去。 从墙角窜出的影子,一下吸引了贼子的主意,看她怀中所抱,立马便有人举刀呼斥:“是云太后,她抱着小皇帝!” 贼子们如水而退,全追着女子而去,一个女子又能跑出多远,就在云祈视线内,云枝意就被人围住,自然也就发现了她怀中的破绽。 “臭婆娘,敢骗我兄弟!” 贼子也不多言,骂完就举剑挥去,远处扔来一把剑鞘将剑身弹开,云祈也趁机踢起地上长剑向人刺去,两人配合无间,一眨眼间,那贼子就毙命。 哗啦啦的一队兵甲向众人来,贼子们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被人反剿毙命。 云枝意这才丢了手中干柴,差点吓软了腿。她转身向着刚才扔剑鞘的人,有些踌躇,看了一眼云祈才道:“长赢公子,多谢救了哀家。” “不是孤要救你。”褚芒冷冰冰说完,往前几步去捡剑鞘,那剑鞘飞出后就落在云祈脚边,他又自不会在云祈面前低下头。 两人僵持许久,还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