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云萝无语凝噎。 他朝着门口走去,手往身后潇洒一抛,云萝忙伸手去接,再去看他已经消失了。 “走那么快,谁要吃了他。”云萝拿着药瓶,冲着他离开的方向做了个鬼脸,正巧舒儿在这时提裙跑了进来,看样子是在外面蛰伏已久。 她指着云萝,又指着刚才离开的那道身影,话都说不顺溜:“刚刚…刚刚、公子长赢……” “刚刚公子长赢出去了。” “他是、是……” “他是来找你家小姐我的。” “他有没有、有没有……” “他没有对你家小姐无礼,舒儿你放心好了。” 舒儿到这时才缓过气来,忙摇头:“不是啊!我是问,公子长赢他有没有被你无礼,他刚才出去,脸好红的!” 云萝:…… …… 夜里躺在榻上云萝都还在思考,舒儿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会对褚芒无礼,没想到那小妮子想也不想就答: “因为你不穿衣服啊!” “你说今年赐下的纱袍磨的你的疹子犯痒,在屋里基本上不穿外衫,公子长赢若是看见了,可不就是烟织大人对他无礼。” 云萝连忙反驳:“那我还可以说他是男子,我是女子,我还吃亏了呢!” “那不一样。”舒儿偷偷一笑,凑近许多,“奴婢可是听说了,公子长赢身边可是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他啊……” 舒儿脸都红了,云萝推攘她两下,她才出口:“他不碰,也没见过。” 这倒把云萝也闹了个大红脸,嬉闹地就要往她身上打去:“可是又与什么人混在了一处,这些浑话都要讲出来。” 舒儿自然也不依:“分明是你央我讲的,要混也是与你混在一处。”说着在榻上打闹成一片。 等敲门声响起时,她们才停下,看着对方的‘惨样’,又捂嘴偷笑开。云萝推了一把舒儿,指了指门外,舒儿止了笑清嗓询问:“何人夜访祭祀院?” “祭祀大人,是奴才。” 舒儿用嘴型说了一句:罗吉公公。 云萝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 罗吉道:“想来祭祀大人歇下了,奉公子令,送祭祀大人一些东西,奴才放在屋外,祭祀大人记得取。” 说完就听见清浅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舒儿赶紧下榻,出屋外去寻东西。 当舒儿将承盘端进来,云萝才问:“是什么?” 舒儿将承盘放在桌上,才慢慢道:“是治过敏的药,还有……一块和氏璧。” 云萝的心砰咚一下。 舒儿也不敢置信,抬头望着云萝:“他送您一块和氏璧,您的面具可以制作了。” “哪里需要他的东西,我自己难道找不到……”云萝依然嘴硬。 “冬暖夏凉,比之陛下送的暖玉还要合适。”舒儿话越说越慢,她看了眼云萝,又看了眼手中的和氏璧,“你看吧,奴婢就说是他吃亏了。” 褚芒的药有奇效,云萝身上的红疹已经消了大半,只在颈脖胸脯处剩了几丝她在痒时挠出来的划痕,舒儿故意给她找了有领子的衫裙,正好可以挡挡,可惜近来天气升温,这些裙装穿着已经开始有些热了,云萝被捂的难受,不过幸好这几日她也无事,不用出门。 好消息是她的面具终于做成,按照她的想法打造,是一只表面镶嵌蝴蝶的镂空面具。白玉蝴蝶在右眼眼尾处,翩翩欲飞,面具质地纯粹毫无杂质,镂空的图腾不用将脸捂出汗渍,白玉温良,云萝爱不释手。 舒儿看着也喜欢:“这下好了,不用再戴面纱了。” 蝴蝶面具制成的第一天,云萝就被人传召了。 “祭祀大人,太后娘娘有请。” 云萝还没想好怎么去见自己这位姥姥,才得到好物的心情即刻褪去。一见到她,云萝就想起自己到这里是有任务的,她不想去。 “我风寒未好……” “太后娘娘说近来心慌,恐有大祸,请祭祀大人去算算卦。” “司天监云监正……” “司天监云监正乃是太后家人,天灾人祸又怎能让家人担心,祭祀大人还是随奴才走一趟。” 如此,云萝再没有继续的理由,换好衣裳,与他一道离开。 图凤宫可以算是皇宫里最安静的宫殿,太后云枝意已经在这里住了很多很多年了。 宫里有水坛,植有小舞妃,一路而来草木之花稀世,皆是还是贵妃时的云枝意所种,殿外门联上的题字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