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黄裙背影悠扬,心中还剩的那两三分余怒,彻底消散,褚芒慢慢收了手中竹卷,如今他不需要了。 “哦,对了。”云箩有些忐忑,“我现在还不能帮你看着花,陛下自上次受惊感染风寒,身体还没好全,我得看顾着……” “毕竟是因为我的原因,我的良心过意不去!公子能不能……” 一个人一旦对另一个人网开一面,那她就会像是在吃红枣糕尝着甜头就停不下来。 她就像是知道这个道理,得寸进尺,以此为挟。 马车缓缓停下,外面传来罗吉的声音:“公子,已到宫门。” 云箩一动不动地期待着,褚芒忽然一阵泄气,他背手向她一挥,又一次为她破坏规矩。 云箩高兴地抱起花,跳下马车,欢快地跑远。 褚芒被人打破原则,也生不起气来。 人一旦对另一个人的要求降低,那就会一低再低永远纵容, 待那抹身影远来不见,他才开口:“罗吉,走吧。” 罗吉也目送那抹身影离开,灰暗宫廷里唯一的亮色,谁又不想抓住呢?他一望天,探过宫墙枝桠上栖息着几只画眉鸟,他还未看清,便从窗□□出一只铜钱,快如闪电,惊飞鸟儿。 “孤最讨厌——画眉。” 宫中谁人不知,司天监云监正豢养的画眉鸟最是喜人,究竟是讨厌画眉,还是人呢……罗吉板正的脸上也垂了眸,果然牵扯到三年前事的人,他是一个都不会放过。 “是,奴才马上安排人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