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量起来操作的可能性。 梁越气笑了,修长有力的手拉起她,一把捞过雨伞,就走进了雨幕。 雨珠劈里啪啦地敲击着伞面,和着鞋从水洼中踩过的声音,宛如置身于交响乐现场。 文琦打量着那只牵着她的手,白皙修长,轻轻地握着她前端的指尖,手背上可以清晰看到绿色的血管,一直延伸,最后隐没在露出一截的手腕处。 走出一段路,梁越的脚步放慢,伞面向着她的方向倾斜,即便不看她,也能处处照顾妥帖,就如对待他的妹妹一样。大概是修养使然,他对待所有人都是这样。 文琦静静地思忖,看着他鸦黑卷翘的睫毛,涌起一股冲动,特别想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古语说十指连心。 她的指尖恰好抵在他的指缝处,如果现在扣上,十指相扣,指尖相抵,是不是就能顺着他的血管,直通心脏,听到他的心声。 “去哪儿?” 梁越问完后,停了一会儿,没有听到身旁人的答案。他不由动了动牵着文琦的手。 文琦抬起头,有些迷茫地看着他,“啊?”她没听到梁越刚刚的话。 梁越转过头,停下,眼睛向下移,视线落在文琦茫然的脸上,顿了一下,似乎想明白了,一字一句地说:“你该不会还想着怎么偷我的伞吧?” 文琦敏锐地捕捉到关键字眼,抽出被牵着的手,把头发撩向耳后,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偷?不是你教我怎么抢的吗?” 梁越咳了一声,避过了这个问题:“你听错了,我问你去哪儿?” 文琦的手指往前面一指,正是趣威租的那栋楼。 两人在楼前停下。 文琦伸出脚踏在台阶上,似乎是想到什么又退回来,“你,还要回酒局?”说出这句话后,文琦满脸都是对自己的厌弃。 干嘛要好心关心这种人,他也不见得会听。 梁越没料到她会问这种问题,但还是如实回答:“嗯,今天被匆匆叫走,放了不少人鸽子。” 陵城的有钱人多,梁越刚一回国,花花公子的名头就传遍了陵城的上流圈子。正经人家告诫自家孩子不要和他来往,那些富贵闲人倒是对他充满了兴趣。 公子哥儿们有自己的圈子,邀请了梁越好几回,再不好拒绝了。 周年庆典刚结束,梁越就去了他们邀请的地方,尤溪会所。 梁越走进会所,这里处处金壁辉煌,陈设讲究。他不动声色地环视一周,心道倒是没有他预想的那么不堪入目。 当然也可能是第一次见面,总得装装样子。 几个公子哥儿靠在沙发上,桌上是红的白的摆了一桌子的酒。他们看见梁越进来也不吭声,继续推杯换盏。 梁越也不尴尬,他穿着上午的那件白衬衫,也没换衣服,自顾自坐下。他四肢修长,哪怕是刻意塌着腰,也不显流气,让人无法忽视。 他探身从桌上取过一个酒杯,往透明的不规则酒杯里依次注入各色酒液,最后酒液的颜色是剔透的蓝绿色,在酒杯里流光溢彩,晃人心神。 梁越眼睛也不眨,抬起头一口闷下,喉结滚动,酒杯就空了。 那些公子哥儿看似各忙各的,实际上全部心神都在梁越身上。刚进来的时候,梁越的气质和皮相的确让他们惊了一下,白色的衬衫怎么看都和他们格格不入。 没想到上来就这么猛。桌上的酒是他们摆的,度数有多高,他们比谁都清楚。杯中酒的颜色艳丽到让他们心颤。 梁越喝完之后,依旧清明的眼神扫过他们,锐利的眉眼沾染了邪肆,骨子里透出慵懒。 程浩然比起美色更嗜酒,平日里最讨厌他家里那个私生子弟弟表面一本正经装模做样。他看到梁越喝完那杯组合炸弹面不改色的模样,登时心中的天平就有了偏向。 程浩然在面前这堆公子里的家世也是数一数二。他最先示好,其他人自然也不会拂他的面子。 梁越,但凡他真想交好什么人,就没有人能抵得住。没喝几杯,他就已经成功打入了这堆公子哥儿的圈子。 没过多久,他那个爸就叫助理给他打电话,说让他接梁静怡,他妹妹。今天集团闹出了丑闻,需要紧急公关,梁子安和秦云脱不开身,听说今天梁越正好在文化中心,就让他顺便接孩子。 梁越本来打算拒绝的,今天的丑闻是他一手弄出来的,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他比这两个人都清楚。 脱不开身,自然是真的。 梁越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眼睛半眯着,手机在手里转了一圈,他没有否认他现在已经不在文化中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