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分的?舒糖也没说。” “异地恋不长久,我俩就分了。” “那怎么跟家里说?” 上流圈子谈恋爱还要和家里人说吗。她宋家是父母白手起家,主动融进这个圈子的,虽与时家交好,但终究与这个根深蒂固的圈子有壁,有些规矩,她确实不懂。 两个男人的说话声越来越小,她再也听不见。目光看向被围成一圈的酒瓶,指向不同的人,有人喜有人忧,她是喜的那位,有几轮都没转到她了。时见是相反的,惩罚完不成,只好多喝了几杯。宋落君还记仇地起哄道,“快喝,快喝。” “学妹醒酒了?”荆雨疏单手插兜,俯着头看她。 被盯得不自在,她往左挪了位置,腾出了一片空位,供他坐着。他坐到了她身边,酒气没散反而比刚才还重了,宋落君伸出手,拿了一杯新鲜的果汁,眼里若有若无冒出星星,语气比平时拘谨样还可爱,反话张口就来,“醒了。” 包间的温度,突然冷了下来,宋落君双手环胸,摸着上臂,取点热热的温度。荆雨疏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西装外套由背部往后脱去,披到了她小小身躯上,“这明明没醒。我去给你弄点醒酒的东西。” 他捋平西装扣子,指尖与她的肚子间隔着两层布料,酒劲带来的心跳加速,与此时不明的悸动混合在一起,红扑扑的热温从西装透进她的体内,像某种毒药的上瘾蔓延全身。她鬼使神差地勾住了他的一指。 她听见自己在瞎扯淡,“不用,听歌能醒酒。” 荆雨疏笑意愈加明显,从背后取出她的小挎包,口红,粉饼,散粉,防晒霜等大小不一的东西堆在一块,蓝牙耳机仓被挤到了一个小隔层里。他同时拿出了两只耳机,一只戴进她那被酒精灼热的耳朵里,一只放进他的耳朵,蓝牙自动关联她的手机。 宋落君开机,戳了屏保密码半天,那被虚化的背景,荆雨疏看出是异国他乡的景色。他帮她稳住了手机,别开眼,十几秒过后,她也终于解锁了四位数的密码。 “听什么?”他点开了音乐软件,有一个歌单,但歌单里的英文曲子,五花八门,他像是小朋友一样,有种无措感,不再游刃有余。 她微弱的声音淹没在燥热的混响之下,荆雨疏摘下了耳机,耳朵靠近她的唇边,她近乎都快亲上了,此时的他想要知道,她贴着他耳,点了一首歌。耳旁响起某个乐队此起彼伏的和声和rap,“In The End.” 暧昧的红润烧到他身上,竟给他的脸添了纯情感,他一直注视着她,带着几分惊讶,有意无意地回击,“林肯公园的摇滚曲。” 宋落君鼓着腮帮子,声音含糊着,“你都没看,怎么知道。” 荆雨疏的鼻腔喷出一丝热,食指碰了几下她的那只蓝牙耳机,“你耳机漏音了。” 平时的小动作,放在耳里,无限放大了音量,她摁了摁与她耳朵不相匹配的耳机,让它不再松动。临时买的凑合用的蓝牙耳机,果然不靠谱。她抿着唇,听着那首歌,一遍又一遍的单曲循环,揪着他的外套,扯出了线头。适时荆雨疏也随了她,不再逗弄,也不再执着给她找解酒的东西。 他和她待在喧闹之内,灵魂却游离在打击乐的世界里,慢慢等待聚会结束。 年轻男女的生活,或许从深夜才刚开始,但也有的,深夜既是这一天的结束。荆雨疏微曲的身躯僵在某一刻,不敢随意动弹。宋落君靠在他的肩头上好生安睡,本是枕在沙发上的,晃着晃着,就被他用小心思地轻扣过来,玫瑰香的柔发,擦过他的嘴角,像偷尝了红丝绒蛋糕,香甜可口。 时见醉得不省人事,夏随野看不惯,捎带了她一程,剩下的几个人转而也散场了。荆雨疏想通过他人知道宋落君家的位置的想法,即刻打消。他合拢西装的两边,柔柔地扣紧黑扣,一只手绕到她的膝盖之下,另一只手撑着她的背部,隔着绵薄的衣料,触及了那蝴蝶遗留的印记。宋家不差钱,怎么把人养的这么瘦。 她也有了反应似的,搂上了冷风吹过的脖颈,粉嫩玫瑰的香味如流星坠落的片刻,那一整晚都在他的指间留下了余香。 他抱着她,坐到了车内。现在这个点,将人送去宋家不合适,第二天人起来了,又不知道该和宋家人如何解释,不如回寻鹿园留宿吧,本来也有她的房间。 路行半途,霸占整个后座的宋落君扶着抱枕,迎侧面的白光,刺迷了她的眼,后视镜里的男人面无表情,她不确定地喊着他的名字,“荆雨疏?” “嗯。”他闷声答道。 她戳了戳自己唇角的右方,又碰了碰他的,带着小醉疯子的迷糊劲,“没酒窝就多笑一笑,很可爱的,知不知道。” “我平常笑的还不够?”他转动方向盘,开到了乡镇门口,踩下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