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 沈岱没退缩,脸一直紧贴着她,她去哪,他跟去哪。 终于在退无可退的沙发角落,他吻上了那片心心念念的唇。 在这一刻秋然发现,自己原来从未认识过沈岱,也或许是他从未向她展露过这一面。 疯狂,凶猛,贪婪。 如果陈竟的吻是急迫中带着疼惜的话,那么沈岱则更像是终于得到渴望已久的猎物,只想一瞬间吞噬入腹,不夹杂一丁点对她的爱怜。 那猎人吃干抹净后,扬起一丝胜利者的笑,对着怀里的猎物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秋然喘着气,神色复杂看着他,久久没出声。 沈岱又问,“忘了他好吗?” 忘了他好吗,她何曾不想忘,否则也不会病急乱投医把沈岱当作避风港。 只是当她还在问自己这避风港究竟能不能乘风时,他已经抢先堵住了她企图拐弯的路。 她只能闷头前行,不问何路。 - 和沈岱在一起后,秋然的生活并没有发生大的变化,面试通过后,两人也成功入职,他们虽住在不同地方,但每天自然而然一起吃饭,一起下班,到处逛逛之后,再送秋然回家。 这样平静的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让秋然有了短暂的安心和满足,好像以后都延续着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不再提心吊胆,不再患得患失。仿佛手心握着的一切将会永远属于自己。 直到一天夜里,沈岱送秋然回家后。秋然罕见的接到了陈竟的电话。 她抵在门上,看上屏幕上疯狂跳动的名字,心像被一团火给撩了起来,几乎将她燃尽。 她脑海里立即脑补出一些可能性,有东西落在那?或者需要她帮忙?再或者,他打错了。 秋然抖着手接起。 “喂。” 结果都不是,陈竟他...像是喝醉了。 “嗯?”秋然懵懵的回应。 “秋然。”他喊她。 秋然不知该用何种语气面对他,再联想起之前的种种,似乎怎样都会尴尬。 “...你找我...有事吗?” 听筒那头的人沉默半天,随后诧异道,“打错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好像打错电话了。” 他挂了。 秋然眉眼皱着,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她刚要起身离开,下一秒,电话又响了。 秋然这次不想接了,她怀疑陈竟在耍她。 她把手机丢在床上,放下芬迪包,卸掉头上的发夹,长发随着夹子松开的那一刻,倾泻下来。 可一遍又一遍催促的电话铃声,吵的她心焦。 她将长发捋在胸前,接起。 “喂,秋然。” “陈竟,你究竟在搞什么。”她语气有些微怒。 他在那头轻叹了声,“啊,终于是对的了。” 秋然有点无奈,抓了把头发。 “刚刚也是我,所以有什么事吗?” 他立刻反驳,“不是不是不是,刚刚我打错电话了,根本不是你。秋然从来不用那种语气对我说话的。” 他喝醉的时候像个孩子,撒泼耍赖,不管不顾的。 秋然想问他哪种语气,只是又回想了一下,她当时的确是又尴尬又生疏的问他有什么事。 也难怪。 “秋然...” 陈竟又唤了她一声,只是这一声听上去有一丢丢委屈的感觉。 再然后,他的手机便被人抢了去,对面传来服务员礼貌的问候。 “秋小姐您好,我们尊贵的VIP客人陈先生在sweich喝醉了,他身边没有别人,如果您方便的话,麻烦您来接他一躺好吗?” 她握着手机的指尖泛白,对着听筒呼出口气,这才道。 “好。” 秋然挂了电话,马不停蹄穿上衣服,拾起钥匙出了门。 她打开sweichVIP区域的专属门,整个厅空荡荡的,只有萨克斯缠绵悠扬的曲调在厅里循环着。她眼光睃了一圈,就见吧台上趴着一个位身穿白衣的男人。看头发颜色,兴许就是陈竟。 她又向前走了几步,这时,服务员走过来拦住她,“秋小姐,您终于来了,陈先生在那,我带您过去。” 他伸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