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吃完了橙子,陈竟还不消停,又让秋然给他跑腿,秋然都一一照做了。 她低垂着眸,修长的睫毛将眼底染上阴影,鼻子挺翘,嘴唇微张,合不拢似的,翘起的弧度像果冻,软软糯糯的。 陈竟直勾勾看着她,舔了舔干裂泛白的唇,说,“我想抽烟。” “不行,这儿是医院。”她语气坚决。 他勾了勾唇,“你怎么和这儿医生似的,管那么多。” 秋然软声劝他,“忍一忍好吗,一会针就下完了。” 陈竟重新躺回去,闭起眼,胸口起伏,深呼吸着。 觉得像有东西在心口挠痒,还湿漉漉的。 他想发泄,想释放,他浑身难受。 “我自己去。”陈竟抬手就要拔针,秋然吓坏了,忙上前挡。 “我去,我给你买。” 五分钟后,秋然把一盒烟递到他身前,陈竟一手举着吊瓶,一手拿烟,去了洗手间。 他将吊瓶挂在墙上,对窗而站,打开,咬着烟,给自己点着。 烟雾徐徐飘向七楼的高空,融进湛蓝的天色里。 刚刚在山上只差那么一点就亲上了,生生被打断。 陈竟丢了魂儿般,哪哪都没精神,空虚,怎么填都填不满,就连这手里的烟都变得索然无味,压不下心底的躁。 恍惚间,一根烟已下肚,他却觉得没抽似的,喉咙里一点刺激的感觉都没有,不痛不痒的。 陈竟将烟屁股扔进垃圾桶,想再抽一根试试,又觉得没意思,放了回去,把烟盒扔洗手台边上。 脑海里不知怎的就浮现起秋然那张脸,她被压在自己身下,连惊恐的表情都软软的,看似是在推他,感觉更像是在欲拒还迎,一点力气都没使。 然后他就在想,要是他们没被人接走,如果他没被打断,他和她之间,会有什么后果。 他双眼微眯,仰起头,喉结上下不停滚动着,他迫不及待打开头顶花洒,任水唰唰像瀑布般倾泻而下。 陈竟没扎针的手渐渐向下游走,像病入膏肓的病人找到了解药,陈竟只觉得心底那块石头一点点挪开了。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和秋然在一起的那些夜晚。 秋然很害羞,即使被欲侵染,也还是故意克制自己不表现出来,那种使出浑身解数克制,但无济于事的表情,让陈竟忍不住发出一声声闷哼。 花洒里的水流仍在下,将他右手臂周围都染了潮,头发丝,脖颈也黏黏的,水流散发的热气和他唇边溢出的一阵阵忍哼混在一起。 使他完全忘了室外的世界,等着的人。 他的闷吼声越来越大。 突然,门口传来两声咚咚敲门声。 陈竟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浑身肌肉都没了力气,站都站不稳。 门外秋然的声音暗暗传来,“陈哥你没事吧?怎么进去那么久。” “艹!”他暗骂一声。 明明人就在眼前,还只能靠想着她,来自己安慰自己,可真够丢人的。 他关了水龙头,哑着嗓子回,“这就出来。” 随后提了提裤子,想伸手去够吊瓶,然而刚刚还有小半瓶的液体,此刻已经空了,再往下一看,整个针管都是空的。 得,这次没把自己整死都是万幸。 然而他刚打开门,一抬眼,便看到房间里,竟来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隋姐短发齐肩,一身通勤装穿在身上,看上去清爽又干练。 她此刻正在打电话,看到陈竟出来,匆匆挂断,迎了上去。 “秋然说你进去很久,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她眼神下意识往针头上一瞟,吓得立刻惊叫出声,“呀!陈竟!你水输完了都没发现吗?怎么那么粗心啊你,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赶紧去喊护士过来。”她转身对秋然说。 秋然点点头,跑了出去。 护士来了给拔了针,一直安抚隋姐说别紧张,这不是什么大事。 她这才松了口气,让陈竟躺下休息别再动了,而后又给秋然分配了任务,让她去附近的餐厅买饭带回来,还让她把菜名一道道记下来。 这样折腾下来,没个一两个小时回不来。 秋然走后,隋姐还特地往门外瞅了瞅,才彻底关了门。 陈竟打完针,浑身上下也轻松了很多,双臂抵在头上,翘起二郎腿哼着歌。 很惬意。 隋姐坐下来,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