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四周,见没有其他人在场,便大胆了起来,他笑嘻嘻的道,语气轻浮,“小娘子,为何次次见我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呢?” 姝挽往后推了两步,拉开和赵敬安之间的距离,看着他的打扮,皱了皱眉,在疠人坊里每个人都带了离间用的白布,身上的衣裳默认是穿着一次,出去便扔了的。 唯独这赵敬安,衣着华贵,还不带防护用的白布,丝毫不在乎这疫病的威力。 姝挽得了一次疫病,可不想在得第二次,只得拉开和赵敬安的距离,若不是这人一直死缠烂打着,她甚至不想理会这人。 可赵敬安才没有想到这些,他见姝挽朝他看了过来,以为她有什么想法,换了个语调,却依旧轻浮,“小娘子要去哪里呢?” “赵公子,回家。”姝挽喊了声他付名字,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言辞。 “那本公子送送你。”赵敬安说的是肯定,不容质疑和拒绝的肯定。 姝挽蹙眉,心里的不耐已经愈演愈烈,她冷然道,“多谢赵公子好意,不必了,林府派了人来。” “小娘子,如果有了给了敬酒,那得吃了,免得下次吃了罚酒。”赵敬安见姝挽不识趣,音色也冷了下来,警告她道,“在下只是想送送姑娘你。” “赵公子如若闲的很,可以去找找其它事儿做,不必浪费在姝挽身上,姝挽过两日便要回燕都了,还请公子自重。”姝挽一字一句的开口道。 “哦?”赵敬安嗤笑了声,道,“本公子赏你脸,你以为你能拒绝得了吗?就算是林家也得给我三分面子,你算什么东西?” “这也才白日,赵公子做什么白日梦呢?这三分面子赵公子还是留给自己吧,毕竟人活着丢了脸皮可就不好。”姝挽对上赵敬安的眸子,面不改色的开口道。 她的意思明确,话里带刺,赵敬安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伶牙俐齿,脸色也冷了下来,咬牙切齿的开口道,“那本公子要让你瞧瞧,强扭的瓜也是很甜的。” 说着他要动起手。 姝挽知道,他现在已经在气头上了,可不会再管她说些什么,见他要动手,姝挽扭头就跑。 虽然她反应的快了,却到底是慢了赵敬安一步,让他抓住了手腕。 赵敬安拽住她的手腕,便要将她拖着到一旁去。 他笃定姝挽会为了自己的名声不会乱喊乱叫,却低估了姝挽强烈的求生欲。 只见她狠狠的朝着他那只拽着她的腕子咬了下去。 尖牙刺破血肉,强烈的刺痛感,让赵敬安止不住的摆动手臂,甩开姝挽。 就在她二人僵持不下之际,一只手越过姝挽的头顶,一把掐住了赵敬安的脖子。 只见赵敬安被高高的举在半空中,双腿扑棱着,脸色涨红。 姝挽啐了口,这才卸了力,靠在一侧的柱子上,眼珠子牢牢的盯着来人。 谢忱双目猩红,眼里发狠,右手掐着赵敬安的脖子,手腕处还冒着一根根青筋。 这副模样十分骇人。 赵敬安显然也被吓到,死死的扒住谢忱的手,嘴里含糊不清。 谢忱的杀意很重,见赵敬安瞳孔开始涣散,呼吸声也变弱了许多,姝挽慌了神,也不管自己双腿发着抖,颤颤巍巍的朝着谢忱跑去,双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世子,万万不可,松手吧,他快死了。”即使现在姝挽恨及了赵敬安,但她还没有忘记赵敬安的身份。 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的儿子,若是死在了谢忱的手上,怕是谢忱也要受到惩罚。 她语气焦急,见谢忱没有反应,又开口说了遍,这次语气加重了些,“谢忱……!松手,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许是她这遍重了音量,谢忱才恍过神,手上的动作变了变,一把将赵敬安甩在了地上。 脖子上那股禁锢的力道消失,赵敬安这才大口大口的喘起气,那程度不亚于一位溺水者上了岸。 他这才刚歇了下,那双眼上下打量了谢忱一番,扯了扯嘴角,不屑的开口,“我当是谁呢,原是三皇子身边的书童呢。” 谢忱的身份并没有大范围的透露出去,除了些重要的人,其余的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而他每次出现都是跟在三皇子的身侧,身上又是一副公子书生打扮,让人误认成为书童,并不是没有可能。 “本公子也是你这等人可以猜疑的?”谢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眼神冰凉的盯着赵敬安。 显然赵敬安并没有继承他爹爹看人脸色的本事儿,还没有看出谢忱身上的不一般,仍是那副公子哥的做派,拍了拍衣角,打算站起身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