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说自从我嫁入他们家,每年过年在跟木子颍吵架。 是每年吵架,但起因从来都不是我,没有一次是我。每年都是他儿子企图让我给他们家做保姆。 我十七岁出门求学,十指不沾阳春水十多年,连盐巴放哪儿都找不见,让我怎么伺候他们一家老小?再说,我又不是什么都不做,洗菜、洗锅都是我抢着干,可人心不足蛇吞象,我能有什么办法? 自从入门,我自认对老爷子毕恭毕敬,每天笑脸相迎,结果到头来依旧是我让他不满意。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留什么情面。 三个小时之后,木子颍的大姐和大姐夫在山口堵住了我,说半夜不安全,让我回家。 他们两口子待我和我的孩子甚好,我不忍驳了他们的面子,只能暂时答应。 那夜就算那么过去,次日一大早,我便要回娘家,孩子要跟,木子颍提起一根钢筋做成的火钳子,朝着孩子就是两火钳子,我俩又吵了起来。 说我打孩子重,可他直接拿着钳子干。结果他还觉得自己颇有理。 我不想再与已经算不得人行列里的他争执,背着行李回了娘家。过完年回单位也没有跟他一起。 他回来之后也企图跟我示好,故技重施,企图再次肆意宣淫。 我被他固在沙发里,心里觉得他特别可笑。我不知道他企图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但真的让人特别反感恶心。 “木子颍,你拍着良心问问自己,真的爱我吗?”我问他。 “那你呢?爱我吗?是不是从始至终,都没有?” “是,从未爱过。”我笑了,眼眶发酸,“让开,我上班要迟到了。”我说着推开他,拿了包逃窜出门。 我坐在公交车上,看着窗外闪过的春色,一身轻松。 他的屡次动手,已经让我打心里产生了畏惧之心,我不想靠他太近。 太阳从玻璃窗上照进来,暖暖的,我闭眼,听到了微风拂过春芽的声音。 那天,我发了一条抖音,文案是:那句“从未爱过”说出口之后如释重负,多些陪伴,不会夹道相送。过客,再见!孩子他爸,你好! 后来朋友问我为什么可以舍弃孩子离婚,我的回答是,我要是不舍弃孩子,他威胁会杀我,我离不了。不离,我等不到我的孩子长大的那一天。因为,他的目的很明确,逼疯我,逼死我,忘妻再娶。即便是我忍气吞声、装疯卖傻又过了一年,但他的目的丝毫没有改变,而是一直在变本加厉,他甚至连我们的第二个孩子都舍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