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抱紧。 “如果你不忙,可以帮我看看么。” 上过莫雨曳的课后,江童被装置艺术深深吸引,然后决定参加一个区里的小比赛,商量后莫雨曳同意做她的指导老师。 莫雨曳看过作品后,给了一些思路上引导向的建议,没有给出具体的修改方案。 之后江童坐在那苦想了很长时间,脑海中却总是闪出午觉那个梦。 后背总觉得阴森森的,她缩做一团,双手抱紧自己,上下摩挲几下胳膊。 这种梦她很久没做过了,有多久呢,上一次是在十二岁的时候。 耳机里的歌自动跳到《夏桐》,不安的心情因为这首安静绵远的曲子,也跟着冷静下来。 窗外有风吹过,树叶发出一阵脆响,拉起她的回忆。 九岁之后,她的记忆中经常会有这样的一扇窗子,她就坐在那一直看,晴天看飞鸟,阴天看落雨。 好像只有那个角落是安全的,只要乖乖待在那里,身边的人就不会消失,自己也不会消失。 后来在这里有了可以安抚人心的琴音,他不会说什么,只是弹琴给她听。 江童蜷起膝盖,趴在那好奇的从背后张望。 阳光下他的皮肤白到发光,搭在琴键上的手青筋随音乐缥缈,聚起又散开。 他每天都会来,后来每次都问她今天看到了什么,有没有见到新朋友。 江童不懂他为什么每天都要跟自己说话,她只会眨眨眼看他一会,然后又缩进臂弯里,意思是,你快走吧。 曲子停了,她的回忆也停了下来。 看着自己的半成品,突然有了灵感。 就像那位个性的艺术家所说:“我的作品只是真情实感罢了。” 她终于抓住了自己的真情实感,也是放下曾经的尝试,她想勇敢一次。 半成品被她拆了大半,几乎算是从头来过,做着做着突然想起来还要去拿外卖这件事。 刚到宿舍楼下,方知舟让她下来。 江童看见他站在那还没发现自己,赶紧对着手机捋了捋头发,确认自己现在状态还不错,小步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 “哥……” 后面一声还没叫出来,方知舟突然回过头,捏住后脖颈带到自己身前。 “想着吓我呢?” 他把一袋子甜点带给她。 “没有,你怎么来了?” “你过来。”方知舟手滑到她腕骨那握着,带她去旁边的亭子坐下。 江童看着自己手腕和他的手接触的地方,觉得自己还是不一样的,起码这样牵手他是不会注意到自己实际是怎样的想法。 这样想着,她还小小摇晃几下被牵的胳膊。 她坐在他边上,抬起头会对上周边投来的目光。 “做噩梦了?”方知舟问。 “嗯。”江童收回视线。 “还是那个梦?” 她点点头:“我没事,你看我现在多正常呀。” 她是有点私心的,带着方知舟的手捏起自己脸上的软肉还往外扥了扥。 然后朝他笑出两枚小梨涡。 方知舟可不吃这套,松了手。 “你今天有什么事么?” “没有,只是跟室友看了会恐怖片,不过我没被吓到。” “小姑娘,你看不了这个。”方知舟揉揉她的头发,“你小的时候,医生说过,阴暗的悬疑的会给你压力。” “可是我好了。”她看着方知舟,眼睛圆睁,急于证明自己。 “哥哥知道,可是你又梦到了。” 他看出江童隐藏起的淡淡失落,捏了捏她耳垂。 “再给自己点时间,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