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坊间早有传闻,说是陆倾泽有一个惦记了许久的白月光,也不知何原因,总之没人知道这个白月光的身份,但也是因为这个白月光,他才严于律己,不沾女色。 宋夷光睫毛颤了颤,偏头看了看陆倾泽还搂着自己肩膀的大手,在心里否认道:他也并没有不沾女色。 只是她总觉得画上的小丫头……有点眼熟。 不过能令陆倾泽守身如玉地惦记这么久,那个人还真是幸运。 这样想着,宋夷光微微垂下脑袋,眸色暗了暗。 陆倾泽嘴唇微抿,抬眸看向那副画,缄默片刻道:“昨日挂上去的。” “这个人……”宋夷光顿了下,轻笑一声,“应是对王爷很重要吧?” “嗯。”陆倾泽轻轻应了一声,垂下眼帘看向宋夷光,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她救过我。” “原来如此。”宋夷光点点头,看向桌案上的文书,淡淡道道,“既然王爷还在忙,那昭昭便先退下了。” “嗯。”陆倾泽松开了搂着宋夷光的手,看着她站起身行了一礼便转身走向门口,唤道,“昭昭。” 闻言,宋夷光脚步一顿,转身看向陆倾泽不解道:“王爷还有何吩咐?” “药拿走。” 宋夷光眨了眨眼睛,看向了桌案上那瓷白色的小药瓶,轻笑一声:“是。” 待宋夷光走后,陆倾泽一个人坐在桌案边,指尖轻轻在桌上敲打着。 半晌,他才端起方才宋夷光给他送过来的莲子羹,拿起瓷勺舀了些莲子羹,随后便送进嘴里。 陆倾泽眼眸微眯,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直到碗中的莲子羹见了底,才意犹未尽地放下了碗。 还挺好吃。 …… 没过几日,臻绣坊的罗娘子便带着人来了将军府,将制好的衣裳送了过来。 到了正月初一那日,宋夷光手上烫伤也已好完,因为今日要随陆倾泽出门赴宴,她早早便起身梳妆。 绿萝看着铜镜中那娇俏可人的脸笑了笑:“咱们姑娘真是美艳动人,怎么打扮都好看!” 闻言,宋夷光低下头笑了笑:“绿萝,这毕竟是宫里的宴席,各个王公贵族都在,咱们莫要太过张扬了。” “哎,奴婢知道了,就是为姑娘感到可惜,做什么都得谨小慎微的。”说着,绿萝拿起手绢,弯腰轻轻将宋夷光唇上的口脂抹得淡了一些。 宋夷光垂下眸子,淡淡道:“这段时日王爷公务繁忙,都未曾来棠院,我现下手上的伤已无碍,今晚宴席回来便去王爷那儿,你不必等我。” “奴婢知道了。” 未几,萧竭便进了棠院的门,站在院中冲着屋内喊道:“昭昭姑娘,王爷唤您去前厅用膳。” “知道了。” 宋夷光站起身推门出去,冲萧竭点了点头,便跟着他往前厅去。 今日并未下雪,府内的积雪也已经被下人们清扫干净,只是这寒风还是冻得宋夷光鼻尖通红。 到了前厅时,陆倾泽正坐在桌旁,手上拿着竹简不知在看什么。 宋夷光走上前微微倾身,轻声道:“见过王爷。” “嗯,坐。”陆倾泽点点头,淡淡道。 待宋夷光坐下后,陆倾泽才放下竹简,开口道:“这些时日有些忙,没顾得上你,你手上的伤可好了?” 宋夷光愣了一下,笑道:“托王爷的福,已经好了。” “那便好。”陆倾泽看了那竹简一眼,随后拿起递到了宋夷光面前,“这是三年前宋家一事的卷宗。” 闻言,宋夷光眨了眨眼睛,心底升起一股意味不明的情绪,她看了看陆倾泽,随后低头接过竹简看了起来。 人赃并获、证据确凿…… 她朱唇微张,眸中不免泛上了一层水光,半晌才声音颤抖着开口道:“王爷……在查宋家的事儿?” “嗯。”陆倾泽微微颔首,“宋大人与宋夫人死得实在蹊跷,那时候我正领兵在外,全然不知晓此事。” 宋夷光睫毛颤了颤,抬头看向陆倾泽,问道:“王爷调查过我?” “是。” “那……”宋夷光朱唇微抿,压下了心底的涩意,不解道,“王爷为何帮我?” 陆倾泽缄默着看了宋夷光一会儿,开口道:“想帮,便帮了。” 听了这话,宋夷光微微低下头,没有吭声。 陆倾泽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官家已经同意重新彻查此案了,若能翻案,你便能脱离贱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