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伤痛痒的法子。” “这么说,你手上有这样的法子,只是要付出代价喽?”建兴帝坐直了盯着玄昭。 玄昭犹豫片刻,道:“是。确有一方,依此炼得丹药,服下可畅通天地,只是……” 他迟疑着开口:“只是陛下天命所归,若是常常借此沟通神灵,恐怕会引得仙人注目……” 建兴帝疑心这方弹药有毒,对他道:“相信真人不吝赐教丹方吧?” 玄昭直言道:“此方乃集天地灵气而化,寻常人看不透其中的奥妙。” 建兴帝沉思一阵,笑道:“真人还是先将丹方予朕,朕且遣人去看看。” 玄昭叹了口气,终于走到案边,提笔写下一张丹方交给建兴帝。 建兴帝接过后,以其对医药上的了解,粗略扫了一眼,只觉得上边大多是寻常药物,有几味珍惜补品,若不是国库有存,可谓是千金难求。 他从这丹方里看不出什么门道来,甚至疑心玄昭随意写了一堆无毒的药物敷衍自己。 建兴帝又听了一会儿经,摆驾回殿。 他瞥见那个叫张友全的内侍在身旁伺候,将这张丹方递给他,道:“你去问问太医院的人,这张丹方有没有什么问题。” 张友全接过丹方后,又听帝王道:“不要叫人知道是朕的意思,明白吗?” 张友全赶忙行礼应下。 第二日晌午过后,张友全求见建兴帝,将太医对他说的关于这张丹方的药效都一五一十复述给帝王。 ——这丹方中许多药物有相互克化之理,只是相辅相成或相生相克,叫人看不明白最后的药效。不过所用药材皆是药性温和,炼出的药物应当于人体无害。 建兴帝知道他是如何问出来这些话的,并且找的是太医院院使问出来的结果。 为了这个结果张友全上下打点许多,费了很大的力气,并且自称是家中有人欲炼丹治病,想问清楚有什么忌讳、相冲的地方。 可谓是对建兴帝的吩咐铭记于心,尽心尽力。 且张友全将这些话打听出来后便退下了,丝毫没有要请功的意思。 若不是建兴帝将林宫全盘掌握,恐怕也不会知道他费了多少心思。 像这样的内侍建兴帝用着舒心,虽然未行褒奖,但心中生出几分欢喜。 在确认这份丹方无害后,建兴帝便令玄昭炼制出丹药来。 头一炉的丹药不仅建兴帝一人吃,还叫玄昭跟着一块吃。 玄昭也不曾推拒,反而面露喜色——仿佛是为着这份丹药有助于他成仙而兴奋。 建兴帝心下又信了他几分。 待服下丹药后,玄昭拿出一册经文,对建兴帝道:“此药辅以诵经,将大有裨益。” 建兴帝挥了挥手,道:“你念给朕听。” 玄昭口中称“是”,捧着经文慢慢诵读起来。 没过一会儿,建兴帝便心生困意,卧于坐台中闭上眼睛。 玄昭依旧在细细诵经,只是诵经的动静细若蚊蚋,外间伺候的人根本听不清他在念些什么。 无人知道,在帝王入眠后,玄昭口中的诵经声逐渐变调,细听起来,像是“西南”二字。 因为是头一遭在天下最有权势的人面前做这种事情,玄昭的手心都泌出细汗来。 建兴帝站在一片空茫中,什么也想不起来。 忽然他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空灵的“诸郎”。 建兴帝转身,看见了朝思暮想的人。 只是皇后此时更像是他们初见时的模样,身上是一套五色宫装,华彩照人。 他向皇后走近,却见皇后朝他一笑,转身离开。 他追了许久,不曾追到那个背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从自己面前消失。 在梦中的建兴帝莫名浮出一个念头:她是往西南去的。 人在梦中无根无据的一些想法,醒来后复述梦境时总会坚信不疑。 是以建兴帝醒来后,想着皇后往西南方向离开,有几分不解其意。 他揉了揉自己太阳穴,在天光大亮中看向闭眼打坐的玄昭。 这是他头一次在璇庆宫过夜。 没过多久,玄昭也睁开了眼睛,眼中还残留着欣喜,只是看见面前的情形后,露出失望之色。 但他很快意识到帝王在他跟前,当即收敛神色,向帝王起身行礼,步履轻松,不像是盘腿打坐一宿的模样。 ——玄昭也是天赋异禀,从来打坐就不会腿麻,于是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