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收拾桌面上的碗碟,一个放上青釉茶具,将炭火放进红泥炉里点燃,把铜壶放在红泥炉上后,两位宫女转身离开。 祁琮身上的寒意也散了,他站在原地,看着姜雀灵说:“过来,让孤抱一抱。” 姜雀灵高高兴兴地站起身,朝他走过去,然后搂紧他的腰。 祁琮避开她背后的伤口,揽住怀里的人,低头在她的发间轻柔一吻,“伤口还疼吗?” “没一开始那么疼,但还是好疼。” “疼也不能再继续睡个不停了,这样不利于你的伤口恢复。” “可是好疼……”姜雀灵瘪着嘴,一想到血光劫就委屈得想哭。 祁琮揉了揉她的头发,“孤想想办法。” 姜雀灵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啊?” 祁琮没有回答,只垂眸看她,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姜雀灵惊得将人推开,说话都被磕巴了:“你,你想干什么呢?” 他看着她那逐渐变红的双颊,“啧”了一声,上前捏了捏她的脸,语气有点无奈,“瞎想什么。” 随后祁琮吩咐宫人准备炙烤的炉架石炭,在庭院外用宽大的布帐支围起一处遮风的空地。 二人出去的时候,炉架已经烧热,菊花酿也已经在小泥炉上温着了。 “太子亲自烤肉?”姜雀灵惊讶地看着他拿起串好的鹿肉和骆驼肉,一串串往炉架上放。 “不可?”祁琮侧头看她。 “哪里哪里。”她笑眯眯的,“那我今晚可有口福了。” 烤肉最讲究的就是火候,多一分则老,少一分则口感不够;还有刷在肉上的香料,多了味太重,少了味不香。 姜雀灵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烤肉,看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有条不紊地翻烤、刷香料。 一开始她还担心身旁这个尊贵端雅的太子,只是装装样子,实则并不会烤肉。 等到炭火炙烤出最浓郁勾人的肉脂香,椒盐孜然增色添味出最生津的鲜香热辣时,她的手忍不住要往前伸,恨不得立刻拿起炙香的一串塞进嘴里。 祁琮打掉姜雀灵的手,在她幽怨期盼的目光中,轻笑一声,“急什么。” 深秋的夜里风寒地冻,但在这个布帐围起来的地方,香暖怡人。 姜雀灵的碟里终于放了烤好的肉,她吹了吹上头的热气,然后吃进嘴里。 烤制过后的骆驼肉丰腴嫩滑,油润肥美,一口下去,香得舌头都想咬掉。 祁琮将小泥炉上温好的菊花酿取下来,给她倒了一杯,“别光顾着吃,喝点酒清火。” 二人吃喝过半,隔着老远都闻到香味,带着碗碟蹭过来的李承平,径直坐下,“哎呀,真是好酒好肉伴良宵啊。” 祁琮将肉推过去,“自己烤。” “嗐!忒小气。”李承平哀叹一声,自己拿起肉串炙烤起来。 姜雀灵忙着低头吃肉吃菜饮酒,没工夫搭理前来蹭吃蹭喝的李承平。 末了,祁琮让御膳房端上刚炖煮好一锅冬瓜薏米炆鸭汤,和两碟烤薄饼、三道凉菜。 说来奇怪,前不久还在哭闹着说伤口疼的人,如今是这小宴席里最快乐的人。 三人喝着汤,吃着烤饼凉菜,间或对饮一盏菊花酿;席间李承平还要说起一些关于祁琮的往事,祁琮白了他一眼,姜雀灵兴致勃勃地听。 闲叙闹乐,明月皎皎,真是个难得的良夜。 事情都安排妥当后,祁琮较以往清闲了不少。 他待在东宫里,晨起就将睡在被窝里的人叫醒,一起去御花园散步,用过早膳后,再为她换药。 午时二人或对弈;或玩双陆、捶丸、投壶;或是去藏宝阁、鲤鱼池、阔湖赏玩一番…… 入夜后,二人乔装打扮成普通夫妻的模样,去夜市游玩。 这些天下来,她几乎都忘了自己有伤在身,玩得不亦乐乎;加上李承平的药,她的伤口已经结了两回痂,不用再继续缠绷带,只需抹上特制的黑玉膏即可。 每回抹完黑玉膏,祁琮都会说一声“好了”,接着伸手制止她要穿衣的手,而后与之云雨一番才罢休。 她的伤口好了后,需要抹上雪肌膏,用以消散后背的伤疤。他便愈加过分起来,要她跪趴在床榻上,除了抹疤痕,还要抹上其他的位置。 她要制止,他却振振有词:“这雪肌膏能雪肌嫩肤,只用在这疤上未免可惜。” 他总有各种说辞,让她按照他说的那样,将罗衫尽数褪去,躺成他要的那种姿势,随后就是顺其自然地贴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