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等他转过拐角消失在面前,又驭使小纸人做眼,一路把人平安地送回了家才收起结印的手势。 咒术师小姐在铁门前站了好一会儿。 她垂着眼看掌心那枚被从松田阵平身上牵引回来的普普通通的纸片人,做了一个叹息表情,又无意识地弯起嘴角。而后神宫叶月静默转身,回去了空荡别墅里。 …… 第二天一早,特地空出时间起了个大早的松田阵平匆匆忙忙去了萩原研二的家。 他们两家离得不远,又互相有往来。他摁响门铃后是早有所料的萩原妈妈为他开了门,让松田阵平进来,还喂了他几口正在做的玉子烧。 三年级学生松田阵平嚼着来自长辈的爱,腮帮鼓鼓地上楼,熟门熟路地推开萩原研二的房间门。 前几天因病躺平的萩原研二总算恢复了一些精神,可以坐着笑话松田阵平脸上被揍出来的伤——特别在他咀嚼的时候,脸部的肿块变得更显眼了。 “怎么回事啊小阵平,被揍成这样?”说话的语气轻松含笑,萩原研二雾紫色的眼中却闪过担忧。 萩原研二清楚,自松田阵平开始练习拳击起,同龄人中几乎无人能够匹敌,能把他打成这样,恐怕不是什么一对一的友好练习。 联系一下最近的事情,报刊登载了两次的杀人案嫌犯抓获,萩原研二大概有了猜想。 “我当然也是有狠狠给他们几发的!”松田阵平在房间中央盘膝而坐,隔了老远发出埋怨。无奈于早春的流感无人能敌,他最后只能苦大仇深地看着自己还要继续请假的幼驯染。“Hai你怎么样了?” “小问题哦,按时吃药一两天就彻底解决了。”说着,萩原研二别过脸,掩着嘴低咳了两声。 最严重的两天已经躺了过去,萩原研二作为新陈代谢够快且免疫力正常的男孩子,根本不用担心这种小病小痛。 “比起这个,伯父的事情不是结束了吗?还有人找你麻烦?”这件事哪怕他足不出户修养身体,一天一变的报纸都讲得清清楚楚。 “嘁。”松田阵平撇嘴,换了个坐姿。 “昨天被五个家伙堵住了,不过和神宫一起把他们揍了一顿。” 提到神宫叶月,松田阵平就想起兴奋了不少。他着重讲了女孩是如何把人甩出去,又把剩下的人一击放倒,眼睛晶亮亮的。“昨天忘记问她是怎么做到的了…今天一定要去问一问!” “神宫…啊,你之前说要感谢的就是她吧。” 对松田阵平这个钢铁直男来讲,“讨好女性”是不可能出现在他的字典里的。而他们这个年纪,恰好是最初诞生明确的男女意识的时候,相处起来就更容易感到别扭——至少松田阵平是这样。 往女孩桌上放糖果这个招数,是他紧急咨询了病中幼驯染后得到的。所以哪怕萩原研二病得迷糊了,彻底清醒的时候依然想起了这件事。 “是啊。”面对幼驯染,松田阵平坦诚了不少。“而且我还和她说了要交朋友,等你好一点了,就介绍她跟你认识!” “好难得啊。” 社交达人萩原研二感慨着,带着笑意半真半假地开口。“居然是小阵平给我介绍朋友。成长了呢小阵平,欣慰欣慰。” “少啰嗦,Hai你这样很烦诶——我也是有其他朋友的……” 被好友以此打趣,小卷毛的脸色顿时通红,又羞又恼。他迅速起身,瞪着人,就差张牙舞爪地跟萩原研二干上一架来证明自己的社交能力。 原本看上去就有几分冷酷的小脸蛋更加显得凶恶,不过是外强中干、色厉内荏。憋不出什么反驳的话的松田阵平扫了眼萩原研二背后,床头上显示着时间的闹钟,如蒙大赦。 “我走了!你这家伙,快点好起来哦!” “嗨嗨,一路顺风。”萩原研二送走了幼驯染,回想起对方的表现,忍了又忍,终于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然而乐极生悲,萩原研二笑着笑着就忽然笑得呛住,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小小的病人躺倒在床上,觉得喉咙疼,脑袋也疼,只好拉高了被子把自己盖得更严实些,看着窗外的蓝天叹气。 “啊——我也好想出去玩啊……” 虽然调侃意味居多,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毕竟是从幼稚园开始的朋友,对他的了解当然也不一样。 萩原研二看得出,对松田阵平而言,大多数的人都只是玩伴、同学那样的角色——有一层可以相处的身份,又不会相处过密。或许松田阵平也没有感觉到,除非是他自己愿意去接触的人,才会被他认可作朋友。 就像过去的萩原研二,就像现在的神宫叶月。 “要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