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拦我,即使天王老子来了我都不给面子,就咬就咬。”一个清脆甜美的女声在说话,啪啪啪地跺脚。 “很生气啊我现在!” 几个人声交杂在一起,纷纷攘攘,完全听不清楚他们究竟在瞎闹什么。 铜心的神色登时一凛。 他大喝道:“外面的人在什么!” 但没有任何人回答。 下一瞬,从外边撞进来一“团”人,他们的体重压在障子上,不费吹灰之力就压垮了木制的轻质拉门。 众妖狼嘟噜噜地滚到钢牙身旁。 铜心定睛一看,发现叫苦连天的人全部都是自己认识的熟面孔。 “你们不好好在外面值守,嚷嚷什么?”铜心让他们站直身子,老老实实地交代错误。 “不是的,族长。”一个长相平平,但却有一对出奇大的招风耳的守卫苦着脸哭诉道。 “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兔子,她、她不仅偷听,并、并且还咬人。”他反应最迟钝,因此也是被耳霜咬得最狠的那一个倒霉蛋。 看着手背上左一个、右一个的大板牙牙印,招风耳羞得脸都要滴出血来了。 居然被一只兔子打败了,怎么对得起他“狼族精锐”这一个身份,还不如回家卖番薯算了。 铜心一听见有人在偷听,当场如临大敌。 要争取下届族长继任权这个话题,他私底下对钢牙说还行,不会惹人非议或招来不满,但就是不能放到明面上。 要是传出去了,肯定会引发负面影响。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白兔闯进门里,左冲右撞地直往钢牙的方向奔去。 “牙儿!”白兔毫无预兆地变幻为一个眉眼精致的女孩,兔耳雪白,柳眉细长,眼眸亮红。 铜心伸手想拦,但那一双又长又宽的兔耳朵精准地扇上了他的脸。 耳霜往旁边一躲,兔耳又接连扇了铜心几下,声声清脆,打得他无法自控地往后仰,整个人都懵得不行。 什么东西在眼前掠过?还扇耳光! 耳霜也没预料到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发展。 但她并不想道歉,即使对方是大自己几十岁的长辈也一样。 “哼,就该。”耳霜傲娇地撇过脸。 为老不尊,并且还倚老卖老,才不值得得到别人的尊重。 “牙儿,你伤到哪儿了,快让我看看。”耳霜踮起脚,凑近钢牙。 她听见了瓷器破碎声,但当真正看见钢牙额角上的伤口时,才意识到那究竟意味着什么。 极小的几块瓷片深刻地扎进了钢牙的皮肤里,红肉外翻,带出牵连的肌肉纤维。 不过片刻沉默,耳霜猛地扭过头,很凶地盯着铜心。 “孩子是你的所有物吗!说打就打,不仅自以为是地无视钢牙的意见,而且还——”耳霜气得急了,一边骂一边逼上前,满脸涨红,甚至情绪激动得直掉眼泪。 太差劲了,简直没有比这人更加不称职的父亲了,虽然她之前的父母两人都不要她,但好歹没有打过她。 牙儿该有多伤心啊。 耳霜哽噎大哭。 这时,钢牙将泣不成声的耳霜给抱了起来,以防止某恼羞成怒的妖狼族长暴起伤到她。 钢牙仰起头,自下而上地望着耳霜,能看见她将眼尾擦出红痕,看见眼底晶莹的泪水,原本闪着光彩的小鹿眸也不亮了,泪眼婆娑,好似在雨夜被抛弃的小可怜。 他抚过耳霜的发顶,无奈又费解,“怎么反倒是你要哭啊。” “这是不对的,好不公平。”耳霜就势伏在他肩膀上,一抽一抽地呜咽。 妖狼越是云淡风轻,她就越是难过,心脏不停紧缩,缩成一粒小石子。 “我永远都不要这样对待你。”耳霜说。 在听清楚耳霜咕哝着什么后,钢牙愣了愣,“你、怎么总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讲出这种话啊。” “……我真是败给你了。”俄而,他叹了一口气。 钢牙抱着耳霜往外走。 铜心从错愕的状态中回复过来,他怒喝:“钢牙,站住!我没说谈话结束。” “你令我失望透顶。” 钢牙闻言回眸,从容颔首,“随便你。” 你的否定对我而言,什么都算不上,有一个妖兔,她坚定地说肯定我的一切,那才是最重要的。 …… 好似觉察到什么动静,铜心扭头,精准地把大空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