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尾巧点亮了一盏灯,然后用纸笼将其罩着,以防止火光被气流吹熄或灼伤人。 老妇人盈盈微笑,问道:“这样有好一些吗?这位可爱的兔子小姐。” 耳霜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矜持道:“好很多,我能看清楚室内环境了,谢谢你。” 钢牙掂量着手里的绒毛团子,那暖呼呼和软绵绵的质感令他感觉十分陌生。 真轻,就跟棉花扎成的玩偶似的。 耳霜歪着头望向钢牙,长耳朵在空中一抖一抖。 她有点犹豫,要不要提醒这个傲娇的狼崽子他现在的气息很危险,好像被激发了什么狩猎本能一样。 此时用“如狼似虎”来形容他的眼神已经失去其本身的夸张义了。 但思索再三,小白兔最终还是选择晒干了沉默。 算了,遇到问题睡大觉。反正总不可能钢牙在这种时候还咬自己一口的……对吧。 耳霜发挥乐观的摆烂精神。 ------------------------------------- 尾巧领一狼一兔去后边的隔间。 榻上放置了好几套一看就知道面料厚实的茶羽织,那些中长外套的主色调分别为桃红、嫩黄和青绿等,皆是适合年轻女性的亮色系。 耳霜让钢牙把自己放到地上,然后尝试了好几次,才勉勉强强变为人型。 顶着两狼的打量视线,耳霜打哈哈:“我平时不这样的,变身可快了。” 钢牙颔首,表情却淡淡的,明显不怎么相信这套说辞。 “没关系,平时的话,只保持兽型也不碍事。” 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耳霜之前会无缘无故变成兔子窝在角落里,原来是不懂如何运用妖力。 耳霜想给钢牙捂嘴,看破别说破,我兔兔不要面子哒? 其实也不需要特意选择,耳霜是实用主义至上主义者,对她而言,只要是能穿上身的衣服就是好衣服。 不过,耳霜显然低估了狼族和兔族之间对于衣服尺寸的认知差异。 穿上桃色茶羽织的耳霜,就跟偷穿了姐姐衣裳的小孩一样。 看着松松垮垮搭在身上、并且还长出了一截的袖子,耳霜挠挠头,犹豫道:“嗯……就这件吧。” 红色,喜庆,适合妖兔宝宝的体质。 钢牙倒是不甚满意。 考虑到耳霜的身形,他已经嘱咐尾巧尽量将衣服做得小了,没想到竟还会如此不合身。 不过钢牙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你确定的话,那好吧。尾巧大娘,麻烦你将桃红色的这一套包起来。” 既然小兔子没意见,那就这样吧,反正也并非不能将就。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钢牙跟耳霜很有共同话题。 一旁的尾巧倒成为了那个看不过去的人了。 她叹起气来,“新衣裳可不能那么随便,怎么能让衣裳挑人呢。” “不合身的衣服穿久了,得多不舒服。我再修改一下尺寸吧,大概日落时分就能完成。” “少主,”尾巧慈祥地笑着,对钢牙说,“这么可爱的小姐特地为了你来营地,你趁着这段时间多陪人家四处走走,也能算是一个很好的约会。” ? 这个误会直接把钢牙的CPU给干烧了。 钢牙试图解释:“不是、她不是特地来的,不对,是特地来,但并非因为我,只是之前我曾答应她,要送她一套衣服——” 妖狼少主面红耳赤那么一通扯,反倒越描越黑,直接把这次的正常见面掰得往“黑狼少主与白兔小妹那不为外人说的禁忌之恋”方向一路狂奔。 闹得耳霜满脸涨红,忙澄清:“啊不对不对。” 耳霜“又对又不对”的,也跟着加入了搅浑水的行列。 尾巧的温和笑意加深。 她善解人意道:“不需要解释,我都明白的,我也年轻过,知道年少时的恋爱就是会美好得令人不顾一切地盲目。” “这很好哦,年轻人就该无畏世俗偏见,去勇敢争取自己的幸福。” 尾巧开始喋喋不休地讲起自己的丈夫当初追自己时是怎么对着月亮唱情歌,怎么把刚猎到的山猪抗到她家门外。 听到最后,耳霜很确定自己收到了尾巧送的新婚祝福。 她生无可恋地看向钢牙,发现对方同样是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 耳霜默默躺平:算了,我已经是一条咸鱼了。跟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