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自己好好想想罢。” 因着知道今日荣国府的事情,明蕴直留着黛玉用过午膳,又与她对弈了几盘,估摸着他们府内已经忙得差不多了,放才放她回去。自然,明湛却是并没留到那么晚,用过午膳便又回宫内忙碌去了。 “湛儿,也是个可怜孩子。”黛玉临走前,明蕴想了想,又叫住了她,说道:“他的心思我多少明白些,我也是希望,他能得一个能真心与他相伴的人,好不至于那么孤独。” “我……”黛玉张了张口,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还是明蕴,笑了笑,柔声道:“今日是我多嘴了,你也别多心,走罢,有时间再来。” “是。”黛玉低声应着,便往门前走去,只是她坐上了马车,走了不多一会儿,便见着雪雁在下面,低声同她道:“姑娘,后面好似是甄公子骑马跟着我们。” “他?什么时候跟过来的?”黛玉掀开帘子,问道:“我也是过了刚刚那个胡同才瞧见,姑娘可要我让甄公子过来?” “他愿意跟着,便让他跟着罢。” 雪雁闻言,‘噗嗤’一声,笑道:“也就姑娘忍心,偏甄公子还愿意,这也算是……”雪雁挠了挠头,顿了好一会儿,方道:“周瑜打黄盖。” “就你话多。” “过了那个路口,就要到宁荣街上了,你便让他回罢。”黛玉说完,又念叨着:“前儿才说今儿要来长公主府,他便也跟着过来了,也不知在外面等了多久。” 却说,过了路口后,雪雁果然停了几步,等着甄璟骑着马过来,将黛玉的话说给他听,便笑着,又去追她的马车。 待回了荣国府,她也知道府内如今乱着,便先回了自己院子,换了家常的衣服,便要去贾母院内道喜,只刚迈开步,便发现自己被那刚抱回来的狗,拦住了路。 黛玉便也只好蹲下来,将它抱起来,道:“绯绯,这才几日,就吃胖了这么许多,嗯?”她摸着绯绯的毛,又柔声道:“你先自己在房内玩一会子罢,我得先去做正事了。” 说罢,她便将绯绯递给了屋内的丫鬟。 “当时看见它时,身上灰扑扑的,如今洗了澡,毛发也白净了许多,通体雪白的,倒也配得上姑娘养。”那丫鬟笑着接过来,说道。 “毛发白不白又能如何,不过倒是个极乖巧的。”黛玉笑看着它舔了舔自己的手,又就着那丫鬟的怀里,摸了会子,方才走。 待她到了贾府正院里,果见着整个屋里都喜气洋洋的,她请过安,见着贾宝玉坐在贾母身侧,便只随意坐在了探春身边,笑道:“给外祖母和舅母道喜了,真是天随人愿呢。” 那王夫人得了消息,面上也多了些色彩,不似往常如冷面菩萨一般,笑说道:“娘娘如今也是苦尽甘来了,总是没辜负我们的心。” “听闻今日宫内册封了三位娘娘,独咱们家娘娘位份最高,又得了‘贤德’二字,果见圣上重视。”宝钗今日也跟着薛姨妈过来道喜,便也凑趣说着。 听得这个封号,黛玉却不如他们一般,只觉‘贤德’二字,实是诡异,后宫之中,哪有妃子是以两个字为封号的,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 自然,这话她现在是说不得的,只是笑着应和着,又见探春拉了拉黛玉的衣袖,悄声道:“大姐姐封了娘娘,咱们这里却有一人不欢喜呢。” 黛玉闻言,也不用看各人脸色,只笑道:“那定是宝玉了。” 贾宝玉也不理众人眼神,只叹了口气,道:“大姐姐再也回不得家了。” “谁说你大姐姐回不得家的。”王熙凤这时也刚从外面忙完进来,接过丫鬟递上来的暖炉,笑道:“听闻圣上已准许各宫娘娘回家省亲,待过了年,定有准信了。” “那明年还当真是热闹了,又是省亲,又是选秀的。” 王熙凤听得黛玉说话,便走过来,说道:“是呢,不只是咱们家有喜事,林姑父的任命也下来了,可是吏部侍郎,二品大员呢,我恍惚记得林姑父之前,巡盐御史并三品兰台寺大夫的任命,过去还不足三年罢,可见圣人倚重。” “敏儿年后也该回来了,咱们一家人也算是聚在了一处,今年过年,定是要好好庆祝一番才是。” “自然,东院里蓉哥儿,正在我们屋里和琏儿商量,要如何搭戏台、请人的事呢。”王熙凤笑着,又顿了顿,道:“大老爷和老爷也在和珍大哥哥商量省亲的事,若是要省亲,咱们的院子总是不行的,合该新建一个才是。” 贾母闻言,抬头看了看她,道:“这事儿不急,过了年再说,也没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