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揉成团的纸张,笑着问了安,又道:“林姑娘这是写什么呢?” “香菱来了?快坐罢。” 她闻言,却也只是笑着坐在了,黛玉附近的一个小杌子上,又道:“宝姑娘说,姑娘是想要编一个络子,可是想要什么样式的?” 黛玉笑着让屋内的人出去,又道:“先不提络子的事儿,如今是有一桩喜事要同你说,只是还不便让别人知道,所以将你叫到了这里。” “姑娘别笑话我了,我如今还能有什么喜事?” “你不光有喜事,还是一桩大喜事呢,可否要听?” 香菱知道黛玉素来是不会同他们开这般玩笑的,又瞧着黛玉的模样,似是真有其事的样子,忙道:“姑娘快说。” “前些日子,我和俊儿同母亲去清虚观打醮的路上,碰到了拐子的事情,你也知道。当时幸而碰到了太子,我们才得以脱身。殿下心善,以为江南之拐卖事件猖獗,便上书了圣人彻查,这一查……” “姑娘。”香菱听到这里,眼中已蓄满了泪水,又强忍着哭腔道:“可是寻到我家人了?” 黛玉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如今你母亲人已在京城了,我们也想了个办法,好叫你们母女相认。只是,我想着,这事儿总归要同你说说,不知你是否想要脱离现在的环境,去同你母亲相认?” “我愿意的。”香菱用袖子擦了擦流在脸上的泪水,道:“我与林姑娘相处时日不多,但姑娘竟能记着我的事情,还为我找寻家人,想也是明白我的,我哪怕出了薛家要与家人吃糠咽菜,我也愿意离开这里。” 她这样说着,又擦了擦泪,缓了缓情绪,问道:“我可能先见见我娘?” “虽然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件事越少人知道,便越好。我可以先和你说说我们的计划,但是你听过,便也先忘了,这件事情,你只当,是你母亲一路跟着人过来,打听到了这里,意外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才托人寻到了这里。” 香菱虽不算十分伶俐的人,但人却通透,听黛玉这么时候,即便并不十分明白这番安排的缘由,但也是重重点了点头,道:“姑娘放心,我绝不给姑娘添麻烦,这件事情,我只当不知道,今日姑娘唤我过来,也只是为着学编络子。” 黛玉闻言,也与她说了这件事情的大概计划,又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这段时间定要沉下些心来,别在面上露了出来。 香菱知晓轻重,自然是无忧不应的,只是心中到底有些不安,又犹豫着问道:“只是,姑娘真的确认,她就是我娘吗?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实在没有想过,我还能找到家人,听林姑娘这样说,我这心里都有些不踏实。” “这你只管放心,太子殿下寻来的人,哪里会有假?” “是,是我想太多了。”她努力收拾了心情,又问道:“姑娘要编什么样的络子?” “傻丫头,我还编什么络子,我这里正有事要做。不过你还真得替我编一个,也缓缓心情,一会儿让雪雁带你去洗个脸,重新上了妆再回去,免得眼睛肿得个核桃般,旁人见了便知道是有事儿了。” 黛玉说罢,便也将雪雁唤了进来,让她自带香菱去收拾,又让她估摸着时间自回梨香院便好,而她却又回到书桌前,仔细写起这个戏本子来。 虽说,她此前并未写过这类文,但到底,黛玉是个有灵性的,待捋顺了思路,写起来却流畅了许多。只是因为这事儿,倒是连时间都有些忘了,午膳时分,便是贾母唤人来叫的她,如今到了晚间,林俊都散学回来了,黛玉仍坐在桌前,奋笔疾书。 以致雪雁见了林俊,如见了救星般,道:“少爷回来了,快劝劝姑娘罢,奴婢也不知道这是在写什么,入神得不行,连用膳、休息都忘了,长时间下来,可怎么得了啊。” 林俊闻言,向黛玉房间看了看,叹了口气,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去给姐姐取些她素日爱吃的点心水果来。” 说罢,便往屋内走去,悄悄搬了张椅子坐在黛玉旁边,只见着,自己不过是出门一日罢了,黛玉显见着似乎已完成了小半部分剧情了。 他本想让她歇一歇,但到底见着她实是认真,也没张口,直到雪雁端了些果子进来,方才将那果子接过来,拿了个小巧的,送到黛玉嘴边,道:“姐姐,可歇一歇罢,尝个果子?” “你回来了?”黛玉看见面前的果子,才发现林俊已坐在了自己身边,道:“怎么也不说一声?” “这不是怕打扰姐姐吗?” 黛玉笑着,并未答话,只接过了林俊递来的果子,送进口中,才觉得自己这一日都未怎么饮水,口中早已干渴得不行。 “我已写了许多了,你也看看,待过三日,我整理一番,便算完了。”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