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们二人接到了我们船上。” “你见到他们时,是什么时间?” “那时天刚擦黑,因为我们老爷当时叮嘱过,说让甄公子早点回府用晚膳,所以并没有在瘦西湖久留。” 院长听着点了点头,瞧着地上的女子,厉声道:“林府二人的话你也听到了,我的学生在船上停留时间不长,且中途与船上之人起了冲突,并不是相谈甚欢的景象,又怎会发生你所述之事。既无证据,又无证人,我便容不得你随意攀污我的学生。” “院长,我可以……” 院长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子,便接着道:“若是你还想纠缠不休,我们便只好上报官府了。” 这样说着,他也用余光瞧见了站在旁边有些愤愤的尹斌,道:“学院招生,虽看重学识,但品行却更为重要,若是品行有缺,学院自然是不敢要的,但是我的学生却也不容他人随意攀污。当然,知府林大人为本地父母官,向来公正,又是探花出身,想来自然也有识人之明……” “我……”这女子抬眼看了看尹斌的神色,抓紧了衣角,低头道:“可能是我认错了人,当日并不是这位公子。” 事情既已说清,院长与他们交代清楚,便让宝玉三人出去休息了,又让人将这女子请出了书院,但却单单留下了尹斌。 宝玉瞧了瞧被留下的尹斌,没多说什么,就走了出去,但心下却有些疑惑。 待回了学舍,林侨已然将此事放下,不欲再多说什么,但孔信却仍有些气恼。他大咧咧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说道:“我原以为尹斌不过是小肚鸡肠了些,没想到还有这般心思,竟随意攀污他人,他今日才让人找上门来,不就是见我朋友已经离开扬州,认为我们找不到证人吗。” “他今日这么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孔信瞥了一眼林侨,道:“嗐,还不是觉得林兄出身不好,但功课上又事事压了他一头,有些不满嘛。”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今日也多亏了你去林家寻了人来,其实我们应该当面道谢才是。只不过我们究竟是小辈,这样登门而去,也不大庄重。” “其实林伯父,也不大看重这些的。” 宝玉话刚说完,却见孔信想他眨了眨眼,又用余光瞥向林侨,继续说:“还是应该去的,一会儿我就修书一封,让我兄长带咱们登门。尤其是林兄,林大人应该是你家同族的长辈罢,你才很应该走动走动才是,何况人家今日还帮了你这么大的忙。” “我……林大人与我家也没有很近……” 孔信没等他反驳,直接说:“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一会儿就给兄长写信。” 不觉间,到了又一个休沐日,这几日他们过得确实舒心了许多。林侨因着此前之事,甄璟终究帮了他许多,更何况又还应允了他要帮他姐姐,态度确实软化了许多。孔信见着他如此,既有些诧异,又觉得十分欣慰,竟有种老父亲见儿初长成之感。 唯独尹斌却没有得了什么处罚,只是可能那日到底得了院长一些处罚或是训斥,却是安分了许多。 自然,他们也不在乎尹斌究竟如何,虽然院长说将人品作为招生的第一标准,但是总归还有许多顾虑,很难真正处理什么。 不说他们在书院如何用功、交友,却说既已到了休沐日,孔信又早早与其兄长孔侑定好了要去林府拜访,林侨却也不好再多推托,半推半就地就被孔信带去了林府。 他们二人与孔侑约好于林府门前相见,只有宝玉没有和他们一同前来。 二人随着孔侑进了林府,便直接去了林如海的外书房,一路上也没见着宝玉德身影,热得孔信不由小声跟身旁的林侨说道:“你说甄璟这小子是不是又去寻林姑娘去了。” 林侨抬眼瞧了瞧前面微微有些转头看他们的孔侑,没有做声,内心却深以为然。 但也确如他们所料,此时的宝玉早已在拜见过了贾敏和林如海后,自去后院寻黛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