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经过这么多年的魔咒体转移,留存万族的恶诅已极少,骤然存在这么一个毒瘤,万族谁能容忍呢?” 光枢会意,“看来冕下还得准备联系万族了....” 神主:“倒不能这么直接,不然就打草惊蛇了,联系万族得由一个正当理由。” 这一代神主性格有点偏阴柔,言语多和善可亲,但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其手腕过人,否则在邪魔之战后,神殿固然一举奠定了世界第一的地位,却也并未完全临驾于万族,起码巨兽联盟跟虫族联盟以及赤枫帝国一直是其眼中刺。 但他还是带着神殿一步步奠定了领导权。 光枢眼里满是忠诚跟谦卑,似乎能预见不久以后赤枫帝国土崩瓦解的画面,眯起眼,应下了。 ———————— 扶川回了吊脚楼,身上已经干透了,见到阳台上的千里明楼后笑了笑,“老师,我回来了。” 其实没必要回来,她事情多,很忙,之所以回来是报个平安。 千里明楼看她毛发未损,眉眼间毫无异样,反倒觉得期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然这个演员不会保持这么完美的演戏状态。 不过能活着回来,似乎代表这位年少登基手段狠辣的帝王内心的确不想杀死这个虚假妹妹, 那就是要扶川继续担着这个身份?。 但以她对扶川的了解,扶川大概率不会答应——这人不喜欢把自己的私事跟他人粘连,否则老早跟谢思懿勾结一起了,何必这样单打独斗,既然不选有交情的谢思懿,那更不会选帝王。 她没答应,帝王却没杀她,但肯定动怒了,起码动了真格,那界罩就是证据,结果他都动了真格,还是让后者全须全尾回来了.... 连化身都没动分毫——即便动了化身也没什么。 可他没有。 这何止不正常。 千里明楼一时想法颇多,看扶川这副仿佛无事发生的表演状态,越发有了某种奇怪的猜想。 她一直看着扶川,那眼神怪怪的,扶川多敏锐啊,自然察觉到了,心下尴尬,暗想这人真慧眼如炬,也不知看出什么了。 “老师有事嘱咐么?” “你从前可有伴侣?” 扶川的表情有极微妙的变化,“老师觉得我有没有。” “我觉得你适合被人宠爱,非必要一定要爱人。” 这个说法让扶川有些疑惑,她进了院子,带上院门,“为何?” 难道在千里明楼的眼里,自己跟凰时镜一样有点渣渣么? “被爱的不会受伤。”千里明楼是这么说的,显然她是以扶川的利弊希望她只得到而非失去。 扶川感觉到了这人对自己的爱护....说起来,她一贯把千里明楼当长辈,后者似乎也有些代入。 既然谈到了感情,她不知道千里明楼是否联想到了什么,但她刚被人骂过恋爱脑,心里有点憋屈,不由多问了一句,“那老师您觉得怎么样才算被宠爱?日后我选伴侣,可以按这个来。” 千里明楼以为这人会如从前囫囵转移话题,没想到她还细问了。 这个问题.... 她看着下面,明明端着凰时镜那明艳逼人的皮囊,但那晚惊鸿一现的画面太强烈,千里明楼作为时间诡蛇,能反复回到某个世界节点,当时又在仲裁院内,自然越发记得深刻,眼下垂首见凰时镜的皮囊艳若桃李,却想着另一人似枝头梨花为风雨动摇而颤颤。 尤是衣衫不整的样子。 她下意识皱眉,别开目光,语气微冷素严苛了几分。 “年纪轻轻,当以修炼为重,若整日想着男女之事,能有什么出息?” 千里明楼搭着阳台栏杆的手离开了,声音有点淡,似冬日飘雪一样落了下来。 忽然被骂的扶川:“???” 她可什么都没做,今天就被俩个人骂恋爱脑了。 凭什么啊,她冤不冤? 而且是你先提的! 扶川好委屈,还想说什么,但千里明楼见不得她委屈,直接进屋去书房忙事去了。 这人最近似乎又有了新的项目要忙,脚不沾地的,但反而不怎么去三行情书了,多在家里。 而扶川在憋闷后,进屋换了衣服,看着 镜子里的自己,缓缓舒展一口气。 千般头绪,尽在忧愁。 规则。 凰孤州的提醒来得很及时,她若是毫无所觉,不久后必定受累。 “这人拿到了不死凰王族的绝对传承,对规则的了解应当来自凰无厌——这个邪魔当年肯定也被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