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人已经被陆蓁玥猛然抱了个结结实实,还特意避开她的肚子。 “那个什么,婉若你可千万别干傻事儿啊!你要是从这里跳下去了,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还有啊,你用不着羡慕我。虽然所遇非人,可你能离婚独自过活呀。按我这些天对你们家的了解,你的父母兄长很是疼惜你。所以千万不要干傻事儿,更不要为了男人寻死觅活。” “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养大,你想找多少男人不都可以么!千万别吊死在一棵树上。” 赵婉若哭笑不得,拍了拍陆蓁玥的肩膀。“我不是……哎!你想多了,快松开我。我还没有这么傻!” 陆蓁玥迟疑道:“你发誓,我要是松开了,你不会为了那个男人突然跳下去?” “嫁人之前他总是找借口不见我,我能对他有多少情分?” “嫁人后,他也只有在过年的时候回过两趟。想来也是可笑,我倒是一厢情愿的为了个陌生人,费劲巴拉的学了那些苦哈哈的洋文。” 陆蓁玥郑重道:“别这么说,你学到的东西就是你自己的。哪怕是闲来无事听听外文曲看看书,也好呀。” “只是我不明白,你父母既允许你离婚,那么想必对你是不错的。又为何找了这么个人给你作丈夫?” “我们两家是世交,都是看着长大的,便以为他是个可以托付的人。谁知道成了婚,他却嫌弃是愚昧的包办婚姻,总是找借口不回来。两年了,他每年只有除夕和春节两天回老家。” “于我来说,总共就认识了四天,用不着担心,我会为他怎么着。” 陆蓁玥这才松开手,坐回自己的位置。“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往日看错他了。” 赵婉若嗔道:“这两日他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天天寻我求和。幸亏让你岔着时辰来,否则碰见了你,还不知他又是怎么样的丑态。” 陆蓁玥叹道:“说起这个,我也有个事儿要与你说。昨日我收到了情书一封……” 赵婉若惊讶的瞪大双眸,接过信封。“是方维寻的么?” 陆蓁玥点头,“如果不是他的,我拿来给你做什么?是他拜托克里斯托弗先生送来的,没有拆,你看看罢!” 赵婉若犹豫道:“这是他写给你的信,我拿来看了不好罢?” “有什么不好的,我既然给你看了,便是想问问你的意见。明示暗示都没有用,他简直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我、我实在不知如何拒绝……” 赵婉若这才一边展开信封,一边喃喃道:“也是,他就是个懦弱不敢违抗父母之命的家伙。” 除去那些华丽的词藻,信意大略是:父母愚昧强势包办婚姻,妻子蛮横无理、死缠烂打,无力反抗。但是乞求真爱垂怜,不日他将回国登报离婚。临行前,万求一见! 赵婉若看完之后,冷笑道:“好厚的脸皮,明明是我家离婚,他却说是我死缠烂打?!今天早上还在我家门外求和,还敢说回国是为了登报离婚!” “又托信与你表这所谓的真情,真是可笑。”说完,将信交回给陆蓁玥。“一面与我求和一面追求你。着实够恶心的,真是玷污人。” 陆蓁玥阅毕,将信扔在了水里。信上的字迹逐渐湿透,晕染模糊。 “碍于情面,我多多少少也要和朋友一起送别他。有没有这信都一样,无所谓。” “倒是你,回国了打算怎么样呢?” 赵婉若抚着隆起来的肚子,平静道:“离婚后便生产,左右嫁妆还能支持,借着家里的名头买个小院儿,也不烦扰了两位嫂嫂。” 看着陆蓁玥疑惑的模样,她轻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不住在家里?一、远香近臭,住在家里再和气,也总有起争执的时候。二则人少日子简单。” 一圈话下来,船已经靠了岸。秋瑞忙上来搀扶着赵婉若下船,“小姐也真是的,一坐就这么久,那湖多深多吓人啊!” 赵婉若也不辩驳,安抚道:“湖上的景致很漂亮,下回得空带你一起逛逛咱们国家的名湖去。” 出了白鸽公园,赵婉若主仆一行就此告别。秋瑞依依不舍:“陆小姐什么时候回来了,记得来找我家小姐啊。”